孔融再次被推了一個踉蹌，他怒視許褚道：“我本以為劉備是忠義之人，他的兄弟也會忠於漢室。沒想到，劉備屍骨未寒，他的兄弟就成了曹賊的走狗！如此看來，劉備也不是什麼忠義之人！”
“你敢辱我大哥？”許褚眼睛一瞪，殺氣砰然而出，他伸手就抓向孔融！
“哼！”典韋冷哼一聲，一拳打向許褚道：“敢欺負我軍之人，信不信我把鍾繇殺了！”
“你…”見典韋動手，呂布也按住了腰間的寶劍，而趙雲立刻與呂布針鋒相對，四人之間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都在幹什麼？”劉璋遠遠看見陣中有些不對勁，立刻怒道：“曹孟德，你想食言麼？”
“仲康、奉先，帶元常回來！”以現在的態勢，與劉璋做對殊為不智，曹操可不想落下話柄。再說了，若現在食言，會降低他在軍中的威信，實在得不償失！
“哼！”許褚冷哼一聲，與呂布架起鍾繇，便往軍中跑去，而趙雲與典韋也架著孔融回到了劉璋身邊！
“孟德，真沒想到，你也有信守承諾的一天！”命人將孔融送回虎牢關，劉璋卻轉過頭打趣曹操。
“哼！”曹操冷哼道：“劉季玉，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嘴巴厲害麼？我怕你有牙！咬我啊！”劉璋哈哈大笑道：“孟德，還是想想什麼時候投降吧！別再頑抗下去，於國於民都沒有好處！”
“我不與你鬥嘴！”曹操策馬轉身道：“全軍聽令，撤！”
“你總有一天會想與我鬥嘴的！”劉璋冷笑了一下，對身邊眾人道：“曹操走了，咱們也回去吧！”
兩軍收兵回營，曹操與劉璋的心情各不相同，劉璋救孔融只是想讓他鎮壓士林，根本就沒打算重用，故而無論孔融是不是他的人，他都不在乎。可曹操就不同了，他願意換回鍾繇。就是想重用，可鍾繇的態度卻讓他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鍾繇有沒有投敵！
帶著滿心的疑惑，曹操回到了大營，二話不說便將鍾繇叫進了中軍大帳。兩人相對而坐，可帳中氣氛卻十分凝重。過了好半晌，曹操才幽幽的說：“元常。說說你在長安的生活吧！”
“這…”鍾繇苦笑著問道：“丞相想知道些什麼？”
“你在長安也過了三四年，難道就沒有事可以告訴本相麼？”曹操眼睛一眯。語氣有些不善！
鍾繇嘆道：“丞相，我知道您懷疑我，可我真的沒話可說！我剛到長安，就被抓入了大牢。一直到滿寵離開，才被放出來。接著。我便被軟禁在長安內城，平日雖然可以到處走動，但很少有人會與我說話！長安內城的僕役，也不知道秦公是如何調教的。他們幾乎不與陌生人說話，除了問路，別人都不會理你！後來。我待熟了，大家都知道我是秦公的俘虜，就算和我說話，也不會說半句關於軍政的事。我能告訴您什麼？”
“這…”曹操皺眉問道：“那蔡伯喈呢？難道你不會從他嘴裡套東西？”
“我倒是想！”鍾繇苦笑道：“我那老師醉心書法、文學，他早已不管政務，一心修書習字，特別是劉璋搞出書與紙後，我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見到他一面！”
“書與紙？”曹操眼睛一亮道：“你可知道書與紙的來歷？”
“大概知道一些！”鍾繇道：“老師曾經隱約提過，書與紙都是秦公的主意，由秦公麾下的工部執行。至於具體情況，老師也不知道！不過。據老師所說，秦公搞出書與紙是為了一件大事。可老師沒說是什麼事！”
“應該是科舉！”曹操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鍾繇說書與紙是劉璋弄出來的。但他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劉璋已經弄出太多令人吃驚的東西，他已經麻木了！
“不！不是科舉！”鍾繇道：“若是科舉，只需要有紙即可，又何必弄那麼多書？丞相有所不知，老師將所有收藏都交給秦公刊印，據說已經印出了幾百萬本。若僅僅用於科舉，又何必弄出那麼多書？”
“幾百萬本？”曹操目瞪口呆問道：“書的造價如何？”
“不知道，據說很便宜！”鍾繇捏著下巴道：“老師家裡的藏書已經基本換成了紙製書，據老師說，他家裡那麼多書，還不如以前一本書的價格！”
“這…”曹操苦笑道：“元常，劉璋曾經在涪關販賣書與紙，你可知道，價格如何？”
“在下不知！”鍾繇坐了那麼些年牢，他要知道才有鬼！
“紙，百錢一張，書，萬錢一本！”曹操苦笑道：“若照你之言，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