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達成共識,我也不是很喜歡錶姐你。”對陳杏兒的反感來自上輩子,但經歷了這麼多,她突然覺得這位表姐的所為也不失為一種趣致的表現。
陳杏兒被噎得想狠狠瞪隨喜一眼,但還是忍住了,故作輕鬆地問,“聽說你認識顧三少爺和李二少爺?”
她身後兩個姑娘都睜大眼有些期待地看著隨喜。
隨喜看了她們一眼,從容淡定地笑道,“這西里城誰人不認識他們?”
陳杏兒跺腳,酸溜溜地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昨天你家的事情可是傳遍了。”
“那又怎樣呢?”隨喜笑著問。
“關隨喜”未等陳杏兒回答,在她們身後就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隨喜回頭看了過去,就見到關珍喜氣呼呼地走了過來,眼中帶著忿恨,“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然是來上課。”隨喜臉上的笑容隱去,淡漠地瞟了她一眼。
“你……”關珍喜似乎有話想問隨喜,可是看到周圍那麼多人,有恨恨地閉上嘴。
“岑先生來了,大家都回去坐好吧。”和關珍喜一起走來的,穿著漩渦紋紗繡裙的姑娘環了周圍一眼,低聲地開口,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倨傲。
隨喜抬眼看了過去,是個長相勉強稱得上清秀的姑娘,雖然長得不是明麗動人,但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不是特別地美麗,不那麼吸引別人的目光,但只要她站在那裡,就能成為一道風景,而她,恰好是這樣的人。
像一株孤高畫質傲的深谷幽蘭,周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質,視線在隨喜臉上飄過的時候,有莫名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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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學堂(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學堂(中)
關珍喜聽到那姑娘開口了,馬上就笑著迎了上去,“文茹,我們先進去吧。”
眼高於頂的關珍喜在那姑娘面前,氣勢立刻分出個高低,有些人的氣勢是與生俱來的讓人畏懼,有些人只能靠後天的驕縱來造成令人畏懼的氣勢。
“你就坐那裡吧,其他位置都有人了。”那姑娘以睥睨的姿態看著隨喜,隨手就指了個角落的位置。
隨喜挑了挑眉,並不反對,坐在哪裡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關珍喜噙著得意的笑容瞪了隨喜一眼,隨著那姑娘轉身進了學堂,其他姑娘見她們進去了,也都安安靜靜地走進去,眼角餘光同情地瞄著隨喜。
陳杏兒在她身邊低聲道,“你完了,竟然得罪了岑文茹,她是岑先生的侄女,珍喜平時就跟她走得最近了,學堂裡好多人都喜歡巴結她,哼。”雖然不屑,眼底卻有羨慕的神色。
隨喜淡淡一笑,看來陳杏兒也是想要巴結那岑文茹的一員,只是似乎沒有機會而已。
“要不是悅兒去了京城,也輪不到她來發令施號。”陳杏兒嘀咕著,撇下隨喜走了進去。
關珍喜和岑文茹相鄰而坐,其他人圍著她們的周圍坐下,陳杏兒和另外兩個姑娘也在其中,隨喜坐到岑文茹指定的位置,周圍的書案都沒人,只有她一個人坐在角落,顯得很孤單,看來,她遭到排斥了……
她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岑文茹?隨喜納悶地想,今日之前,她見都沒見過這個岑文茹啊,該不是為了她姑**事情而故意針對她吧?似乎……她也沒得罪岑素吧,分明是岑素自己看她不順眼。
正想著,岑素孤清的身影就出現在門邊,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
帶她在最前面的大書案停下,面對著她們的時候,在岑文茹的帶領下,所有學生都站起來給岑素行了一禮。
隨喜順耳低眸地跟著她們一起站起來。
岑素說了幾句勉勵的訓話,便讓她們都坐下了,目光在隨喜臉上一掠而過。
學堂不止岑素一個女先生,但她確實最有聲望的,教的是學識和禮儀,其他的女紅和廚藝都有別的先生。
待大家都坐下之後,岑素才開始講課。
女子所學無非《女則》、《女經》和《女書》等都是一些教導女子該如何相夫教子,服侍孝順長輩的道理,而云淙書院之所以與眾不同,在於到了這裡上課的大家閨秀不僅要學習這些禮儀,還要學習別的學識,如《大學》《論語》等讀物。
別的姑娘從小就學習了三字經和千字文,不像隨喜,在家沒有機會習字,到了山上還是為了辨認藥書,逼著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去學習的,所以看到書本上的詩經,她只覺得一陣的頭暈。每個字都看得懂,可是放一起就不明白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