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開醫館怎麼了?你還看不起我是不是?”隨喜哼聲問著,語氣有著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撒嬌味道。
“我沒看不起你,只是你要開醫館……將來成親了怎麼辦?難道還要瞞著夫家不成?”顧衡側頭灼灼看著她。
“那我就不成親了,我自己一個人……我和我阿孃也能過得開心。”隨喜聽了顧衡的話,心中莫名覺得失望低落。
顧衡的眸色溫柔如水,因為隨喜的話,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絢爛如夜空中的辰星般的瞳芒,聲音越發地低沉,像醇厚的老酒,“我給你開一家醫館,讓你無後顧之憂,不用管別人說什麼,一切我都替你擔著,好不好?”
隨喜一愣,一時之間沒明白他的話,只覺得他烏黑的眸瞳幽深望不到底,像個大漩渦將她捲了進去,待她想明白過來,腦海裡突然嘣一聲有無數的煙火盛開般,心尖似給什麼東西輕輕捏了一下,變得酥軟起來。
他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好不好?”顧衡雙手緊緊按著她的肩膀,他有預感,這次霍亂之後,她一定會猶如蒙塵的珍珠撥開塵埃真正散發自己的光芒。如果她是男子自然是不怕出風頭,她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有些人性的黑暗她還不懂。
他就是想要護著她……
隨喜不知顧衡心裡的想法,只是一味地低著頭,小臉漲得通紅,聲音若蚊,“我要回去了,快到宵禁的時候……”
“你答應了我才讓你走。”顧衡耍無賴地道。
“你……你再欺負我,我以後都不見你了。”隨喜被他氣得跺腳,眼底卻沒有一絲惱意。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顧衡笑起來,拉著她的手走出垂花門。
隨喜掙扎著要甩開他的手,小聲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