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君坐在臨窗的軟榻無聲地落淚。
他揉了揉額頭,趿了鞋走過去,“怎麼了?一大清早的,誰給你委屈受了?”
鄭淑君用力地推開他的手,“你說還有誰能給我委屈受的?”說著,又嗡嗡哭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關大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溫柔地問著。
“你說,你這心裡到底有沒有我的?”鄭淑君指著他的心口問道。
“這還要問嗎?”關大爺握住她的手,斯文儒雅的臉揚起令鄭淑君著迷的笑容。
“哼,你心裡只怕還想著羅惠雲,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念念不忘,你說,你是不是還想著她?”鄭淑君哭泣著問道,想到昨日關炎波摟著她恩愛的時候,嘴裡卻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心裡就一陣發寒。
這麼多年來,他們從來沒提過那個女人,羅惠雲就是他們之間的禁忌,他昨日回來卻好像撞邪一樣,大晚上一直叫著一個死人的名字,她能不覺得委屈和害怕嗎?
關大爺聽得背部冷汗直冒,他昨天真的……一直念著惠雲的名字嗎?為什麼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突然有想起那個神似惠雲的側影,心跳一陣的加速,他該不是大白天撞鬼了吧。
“你……我在跟你說話,你還想著別人,關炎波,你對得起我啊你。”鄭淑君說了半天的話,回頭看到關大爺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又一陣的難受。
“我……”關大爺想說他昨天見到一個很像惠雲的人,但看到鄭淑君哭得厲害,乾脆就不說了,“別哭了,別哭了,我沒想著她。”
“沒想著她為何整晚都叫她的名字?你是不是見我鄭家如今不如以前風光勢力,所以就能夠這樣對我了是不是?”鄭淑君拉住關大爺的衣袖,不肯輕易放過他。
關大爺揮開她的手,也懶得再哄她了,“我還要去稅務府,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鄭淑君錯愕地看著他走進後間去淨身換衣服,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冷漠地對待她,難道他心裡真的沒有她了?
羅惠雲她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咒罵著,連死了都不肯安分
“你是說,今天就能見到大爺了?”郭靜君驚喜地看著隨喜,沒想到她期期盼盼的事情就能實現了。
“你也不必太高興,今日我讓你出去,不是讓你去見大爺,你要記住,如果你想回到關家,就不能跟大爺說一句話,在他發現你的時候,馬上就離開,懂嗎?”隨喜厲聲交代著,就怕被郭靜君累得全盤計劃都亂了。
郭靜君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隨喜冷冷盯著她,警告著她,“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你現在是什麼身份自己清楚,你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我的份額,老夫人和鄭淑君若是知道了,會怎樣做你自己清楚,更別說讓她們知道你竟然離開莊子,你要是不想被活活打死,就必須聽我的話。”
郭靜君臉色變了變,激盪的心情被隨喜打擊得沒半點妄想了,她是高興過頭了沒仔細考慮,可隨喜說的話卻是在理,的確不能太貿然和大爺見面,否則她肯定沒好下場。
“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你能風光回到關家。”隨喜勾起一抹淡笑,目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郭靜君慢慢地點了點頭。
隨喜對夏蘭點了點頭,然對才道,“那就去吧,有馬車送你到中大街的流衣坊,對面是大爺每天都會去的酒樓,你只需要站在流衣坊前面,直到大爺見到你,你立刻就上馬車回來,聽清楚沒有?”
“知道了。”郭靜君撇了她一眼,扭著腰肢帶著自己的丫環走了出去。
在郭靜君的馬車在前面走了沒多久,隨喜和夏蘭也跟在後頭去了。
馬車在中大街的流衣坊門外停下,郭靜君扶著丫環的手下了馬車,回頭看了對面街得酒樓一眼,果然在二樓臨街的位置看到關大爺的身影,她心中一喜,竟就要走過去。
“郭姨娘”她身邊的丫環急忙拉住她的手,“我們該進去了。”
郭靜君甩開她的手,“知道了。”
就在郭靜君轉身走進流衣坊的時候,關大爺也轉過頭來,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隨喜和夏蘭站在角落的位置看著郭靜君的舉動,忍不住皺眉,這個郭靜君真是養不熟的,明明交代了她不要太急進的。
“姑娘,大爺看起來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夏蘭的眼力比隨喜的要好一些,能看到酒樓上的關大爺一臉煩惱,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哼,他能有什麼心情不好的。”隨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