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話語中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君夜魘聽了納蘭遊鴻的提問，眼中一瞬間恍然，卻是極快的掩飾了過去。
“這…還用問嗎？”君夜魘挑眉，正視納蘭遊鴻，眼中除了那勢在必得的決心，再無他物。
納蘭遊鴻看著君夜魘此刻的眼神，心中有些寒冷。
這麼多年，他依舊看不懂他。就連此刻也是一樣，原本以為他會選擇白傲雪，如今看來，還是他想錯了。
“呵…如若我是你…我會選她，江山日後可以打，但紅顏成遲暮，歲月荏苒，不要讓後悔成為枯骨。”納蘭遊鴻看著君夜魘，淡淡說道。
但話語中，卻有著君夜魘從沒發現的豁達。
君夜魘微微眯起鳳眸，忽明忽暗的月光灑遍院落，卻唯獨沒有關照於他。此刻的他好似與黑暗融為一體，榮耀俱損皆為一體。
第189章：想護她一生無憂
夜涼如水，原本柔和的清風，此刻竟帶著幾分凜冽。
納蘭遊鴻的話，好似一道告誡聲，縈繞在君夜魘的耳邊，迴盪在他的心裡。
君夜魘輕輕搖頭，瞥了納蘭遊鴻一眼道：“即便是枯骨，我也會陪著她，但這江山我必定要拿下！”
說罷，不等納蘭遊鴻作何反應，君夜魘便大步離去。
桀驁的背影，強大的讓人不容忽視，更加不敢靠近。
納蘭遊鴻怔怔看著君夜魘消失的背影，不明白君夜魘話語中的意思，為何知道兩者之間必須做出選擇，卻還要這樣霸道的不願放手。
明明選擇後者可以活的很快樂，卻為什麼要執著這狗屁江山，他明明不在乎這些的，為何要這般？
納蘭遊鴻費解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想要找個時候好好的和君夜魘談談。
而君夜魘離開後，並沒有走遠，轉角便堅持不了的倚牆而靠，手背捂住那性感薄唇，輕微喘息。
如若此刻有人看到，必定會發現，君夜魘此刻面色非常不正常，蒼白中帶著病態。
呼吸起伏不定，微弱的好似隨時都會停止。
過了許久，君夜魘將手移開，手背與唇角全是鮮血。
狠戾的將唇角的血漬拭去，君夜魘微微弓著腰，野性又嗜血的眼神眺望著遠方，大口的喘息。
琥珀色的瞳眸已然趨近於金色，在這漆黑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竟帶著幾分妖異的光芒。
手背溼潤的觸感，時時刻刻提醒著君夜魘，他身體中的毒，已然侵蝕心肺，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雖然一直有喝白傲雪為他研製的藥，但卻不能完全阻截毒素的擴散，原本毒素被他控制的很好，但上次毒發時他大動內力，毒素便已經不受控制了。
或許，此刻已然沒有回天之力。
他如何不想陪著她，陪著她去漠北，陪著她暮雪到白頭。
可是…他還有那麼多時間嗎？
這些日子，他已經思量過很多，不告訴白傲雪，便是不想讓她擔憂自責，或許他真的時日無多，但還是想最後的日子裡有她陪著。
他孤傲灰暗的人生之中，一直只有黯淡的黑與慘烈的紅，他從來沒有渴望過，某一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