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遊鴻的瞬間,都讓他不寒而慄。
納蘭遊鴻叫住白傲雪,一是將凝膚露交給她,二是她此時肩膀上的傷,哪經得起她這般折騰!
可是白傲雪可沒有時間去管納蘭遊鴻,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快速消失在了納蘭遊鴻的視線。
而納蘭遊鴻看著白傲雪離開的路線,心中思忖了一番,心中便知道了白傲雪要去何處。
“唔…這般急急忙忙的趕回相府,怕是相府又出什麼狀況了吧,魘如今不在,我便跟去看看吧。”納蘭遊鴻摸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而這時對面豪華精美的酒樓上,也有人看著白傲雪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主子,離去的女子確實是白小姐。”速嘯看著一旁,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的祁連歌,稟告道。
“看來又有好戲可看了呢,速嘯啊,這可是美人的戲呢,不看可惜了。”祁連歌手拿筷子,輕輕敲著酒杯,閒逸的說道。
速嘯聽了祁連歌的話,嘴角狠狠一抽,他這個主子就是這樣,不管是何人的好戲,都想去湊熱鬧,也不怕丟了性命!
“主子,你看好戲也得選物件啊,這個暴力又嗜血的女魔頭,你看她的戲,小心下次就是,你自己看自己的戲!”速嘯不客氣的說道。
對於白傲雪這樣的女子,在速嘯心中便是能沒有交集最好,自從上次見到白傲雪殺人,速嘯心中便對白傲雪留下了陰影。
昨天去皇宮的時候,他那般嗆聲白傲雪,事後自己也捏了把汗,雖然說他不至於打不過白傲雪,但白傲雪那毒用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可不敢恭維!
祁連歌聽了速嘯的話,筷子輕輕一點酒杯道:“速嘯,有你這樣詛咒主子的麼?今天這場戲,我還真看定了!”
話說完,不等速嘯有何反應,祁連歌優雅起身,向著旋梯走去。
眉間的豔紅硃砂妖豔又神秘,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卻是帶著藏不住的好奇。
速嘯看著祁連歌的背影,緩緩搖頭,但剛才緊繃的神經現在卻是放鬆了許多。
祁連歌就是這樣的人,和他在一起,你根本不知道那句話會讓他生氣,他的情緒永遠不會外露,永遠一幅幅笑眯眯的模樣。
但只有相處時間久了,你才明白,祁連歌雖然優秀,但卻有優秀之人的通病,那便是驕傲,但祁連歌又確實有著驕傲的資本。
速嘯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但雙眼卻在看到桌上的事物時,瞳孔劇烈收縮。
速嘯一瞬不瞬的看著,剛才祁連歌輕輕敲過的酒杯,現在卻早已不能稱為酒杯,只因現在桌上,只有一堆小小的粉末,哪裡還有酒杯可言!
速嘯心有餘悸的看著祁連歌的背影,心中輕嘆,祁連歌的脾氣永遠都是這般,如同隨時變化的天氣一般。
不敢再有所耽誤,速嘯快速追上祁連歌。
而這邊的葉昭覺一行也騎著馬趕來,星炙幾人聽了葉昭覺的短暫說明,也異常氣憤,都叫嚷著,要為白傲雪討回公道。
祁連歌與速嘯剛踏出酒樓,便看到了氣勢洶洶的葉昭覺一行,向著丞相府而去。
後面還跟著偷偷摸摸的洛煙。
祁連歌看著這情形,看葉昭覺剛才那滿面怒容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大事了,更加感興趣。
這邊的白傲雪,卻是已經回到了相府,駕著駿馬快速停在相府門口,白傲雪快速躍下馬背,大步走上臺階。
相府的守衛看到白傲雪,心中都有些緊張,畢竟白戚威下了死命令,白傲雪回來不允許她進大門,讓她往後門走。
讓一個嫡女走後門,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人,雖然他們也很害怕白傲雪,但又不敢不遵從白戚威的命令。
白傲雪剛走到門口,便被四個侍從攔住了,不禁挑眉道:“怎麼,不是你們相爺讓我速速回府的,如今我回來了,又不讓我進了?”
白傲雪那一身肅殺之氣,已然讓四個守衛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現在加上她那冷漠又帶些怒意的話語,更讓幾人不敢說話。
白傲雪看著四個攔著她,又不敢說話的侍衛道:“你們四個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四個侍衛看著白傲雪此時的模樣,不禁狠狠咽口水,鼓起勇氣一起說道:“大小姐,不是我們為難您,是相爺吩咐不讓您走大門的,他說您回來就往小門進去。”
白傲雪聽了四個侍衛的話,不禁冷冷一笑,白戚威還真能耐,才回家就想給她下馬威!
“呵呵…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我白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