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仙子眼波一轉,並沒有提到金潛,而是看著吳葦道:“這位是……”
“犬子。”林寬一說完,就感覺吳葦掐了一下自己的腿表達自己的不滿。心裡一軟,眼神的冷差點撐不住,只好把手伸過去緊緊握住吳葦的手,道:“如無他事,在下與犬子先行告退。”
他罵人~~~吳葦撅撅嘴,果然現代漢語比古代漢語好多了。剛才還叫自己寶貝呢,現在就變成狗兒子了。
“公子也知我教的規矩……”雲仙子的聲音軟軟糯糯,說著就*了過來。
“犬子眼盲。”林寬抱著吳葦就站了起來,借勢躲開了雲仙子*過來的身體,轉瞬就與雲仙子換了個位置,站在了門邊。
“口說無憑~”雲仙子不慍不惱,順勢就斜倚在了桌上,一付美人初睡的模樣,雲鬢半散,襯得人比花嬌,有種慵懶的美,目光卻灼灼如有實質,盯著林寬:“小女子可不敢壞了教規呢~”
第二卷 雲仙子之死
雲仙子嬌豔欲滴,風情萬種,似乎能引誘天下所有的男人,可惜,這裡一個是假男人,一個是昏迷的男人,一個是識破她本相併護兒心切的男人,她的這番做作,正是演繹了黑夜裡拋媚眼的結果,明珠暗投。
林寬知道吳葦就算眼盲也不會在這個熟悉的環境撞牆,但強敵環伺,林寬還是沒有鬆手,把吳葦緊緊地箍在懷裡。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緊得幾乎讓吳葦喘不過氣來。
雲仙子只是笑盈盈地睇著林寬與吳葦不動,林寬也沒有動,也只是淡然回笑。知道雲仙子絕不會一人前來與金潛會面,自己帶著吳葦,並沒有把握突破毒影重重的外圍。一時間,屋內屋外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對峙局面。對峙的雙方都面帶微笑,一個比一個甜蜜,一個比一個誠懇,絲毫看不出一點敵意來,只是,內行人就能看出二人的姿態,看著再飄逸或堅定,其實都是防禦與攻擊兼備的經典。
一片安靜中,吳葦突然動了。輕輕掙了一下,掙脫出一隻手來,扯掉林寬捂在自己口鼻之間的手帕,清咳了一聲,突然一指,笑眯眯地對雲仙子道:“仙子,你再看我爹,那個叫金潛的就跑了哦。”
雲仙子一驚,本能地想立刻低頭去看金潛,卻在一瞬間壓抑住了這種衝動。這種對峙的情況下,誰一分神誰就是敗。而對於雲仙子來說,敗即是死,自是不能馬虎。
只是神智上一霎那的恍惚,雲仙子面上表情卻紋絲未動,依舊笑得甜蜜真誠。隨便一分析,雲仙子就判定吳葦騙她。她進屋來的一瞬已經確定金潛重傷,更何況自己第一時間下了毒,雙重夾擊下,金潛再神通也沒有可能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逃走!雖然堅定地這麼想著,但云仙子能在苗山五毒教這樣以利為先的教派坐上高位,多疑已是本能。吳葦這一番打岔,疑竇還是在她腦海中留下了根。
“小娃娃不乖哦~”雲仙子輕輕嘟了嘴,別人做出來是可愛,她做出來卻是引誘,甜甜啞啞的聲音道:“這樣,可是會拖累你爹爹呢~”
吳葦把頭往旁邊側了側,裝作是為了聽得更清楚的模樣,笑得更加開心,一撇嘴,無所謂的口氣,道:“你不信算了。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雲仙子疑心終起,微微皺眉,轉過眼光看著林寬,卻發現林寬目光炯炯面無表情。心下稍定。又不放心,定神再看,似乎從林寬的目光中看到一絲隱藏的笑意。心中一凜,種下了根的疑竇發芽了。
這是吳葦從前與客戶打交道中常玩的遊戲。三人成虎是人性。多疑也是上位者的本能。顯然林寬很配合自己,不然,雲仙子不會才兩個問題就沒了聲息。只是吳葦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為什麼雲仙子會說是林寬邀自己來的,而林寬更是沒有反駁。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林寬的目的是出賣金潛以換取自由的話,為什麼又與雲仙子對峙呢?!難以理解。
“唉,公子何必?”風吹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如枕邊軟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教對公司敬重有加,只要公子願意合作,公子自能與令郎來去自由。何必如此執著?”
沒頭沒腦!吳葦心裡暗恨,這些人說起話來藏頭腋尾,別人的小說裡偷聽都能聽個八九不離十,自己竟然明著聽還聽不出個所以然。頂多能猜測得出,這苗山五毒教與林寬從前有過交情,而林寬手中有他們很想要的東西,投鼠忌器,並不能把林寬怎樣,但林寬也並不好受就是了。
“唉……”林寬半晌沉默,突然長嘆一口氣,看了眼雲仙子道:“本是看仙子辛苦,將金潛送上,誰料仙子竟然……”說罷,還搖了搖頭。吳葦聞言,突然跟著得意地嘿嘿笑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