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照拿起灰色的小球,道:“所謂綠珠失色,恐怕指的就是現在的灰色。雖然不知什麼原因,但現在的結果正是我們需要的。不如這樣,”蕭照把東西攤在桌上,指著玉佩上的“丑時,十二”四個字道:“丑時指的是時間,但這十二……我們在屋裡死想也是沒用地。不如。我們把東西帶著,找個丑時上靈山之巔去,到那裡再找,一天找不到找兩天,三十天,總能找到,你們說呢?”
聽了蕭照的分析,吳葦把剛才丟掉的心思又扯了回來。齊尚敏實在太古怪。他是從哪裡聽說的關於這三樣東西的線索?而且,從他之後的表現來看,很有可能他只是知道告訴他的那個人需要這三樣東西,卻並不知道這三樣東西有什麼用,才會如此疏心大意。一路看如果吳葦沒有猜錯的話,告訴他這個訊息地人恐怕不是別人,正是無常二人組中的一個。畢竟,吳葦曾經在胡一飛書房的庭院見到了常遷從裡面出來。如果,常遷不是與胡一飛勾結而是與齊尚敏通氣的話。一切就完全可以解釋了。
“想什麼呢?”
吳葦突然被林寬拽了一下,回過神來,看向林寬,見他始終帶著絲絲情意的雙眼一直睇著自己。我看^書^齋感覺呼吸一窒,連忙別開頭,說道:“照蕭照這樣說的話……”吳葦有些憂心道:“誰都還在找綠珠玉佩的時候,我們安心在靈山之巔待著,我們是不是目標太明顯。反而容易受到暗襲?”
蕭照哈哈大笑。指了指林寬再指了指自己。道:“葦葦,你覺得這天下,還有誰能偷襲得了林寬與我的組合?!你也太小瞧我們了。”
“可是。遲未明也在這裡。萬一是他呢?而且……”而且,他能到了玉京島之後還易容不被拆穿,用哪兒想都知道他在玉京島有內線,恐怕不是吳娘子就是常遷吧?還有,與遲未明一起消失的齊尚敏,他現在在哪裡,變成了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蕭照與林寬固然厲害,但自己卻一點武功都沒有,他們也是人,總會有疏忽地時候,如果拿了自己,蕭照也許會不為所動,但林寬恐怕立刻就會倒戈。
這樣的猜想吳葦沒有直接說出口,只看吳葦的表情,以蕭照的聰明、林寬地機警也能猜個**不離十。果然,吳葦的話音落下,兩人的臉色登時變了。林寬握緊吳葦的手更用力了。
蕭照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冷哼一聲道:“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這話是《聖經》裡穆罕默德說的話,林寬聽得一頭霧水。一路看文學網吳葦卻一下跳了起來,道:“不要去!他們人數有多少,都是些什麼人,到底有什麼佈置,你全都不知道,光一個遲未明你都很難對付了,現在上門不是讓人甕中捉鱉嗎?勝利就在眼前,你何必去冒這個無謂地險?!”
“你說我是鱉?!”蕭照突然反了一句。
……吳葦一頭黑線,看著蕭照認真地表情,無奈地解釋道:“要不說關門打狗也可以,不過,狗不比鱉好聽多少就是了。最重要地,蕭照你瘋了嗎?我說了這麼多,重點不在這裡好不好?我在關心你,懂不懂?”
蕭照眼神閃了閃,慢慢地一抹笑從他唇邊綻開,不緊不慢地道:“你說出來我才知道。”
x的。吳葦想罵粗話,別開頭去不看他,免得越看越生氣。這種時候,突然發這種神經,真是除了任性的蕭照再無他人。
“他來了。”林寬地聲音突然冒出來,嚴肅又平淡。
吳葦現在功力全失,自然是什麼都聽不到,只能抬頭小聲問道:“未明?”
“妹妹如此想我,時刻叫我的名字。我不到豈不有負情意?”遲未明人未到聲先到,話音剛落,一抹涼意從洞開的大門灌了進來,讓吳葦打了個冷顫。林寬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冷冷看著遲未明。
“遲未明。”吳葦從林寬的懷裡探出頭來,猶豫了一下,竟然問出這麼一句:“你……的事辦完了?”
遲未明一愣,一身紅衣的身影頓在門口,有些傻了地看了眼吳葦,好一會兒才僵硬地笑出來:“誰告訴你我有事要辦的?”
蕭照冷哼一聲,直接一揮拂塵,門自動咣地一聲關上,道:“葦葦現在很虛弱,著不得涼,要說話就進來,別拄在門口當門神。”
遲未明急急轉頭,問道:“你不是說全好了?將養些日子就能完全恢復?!現在怎麼?!”
“那也得沒人打擾才能將養得成啊。”蕭照半分不以為意,故意走到吳葦面前,把吳葦當瓷娃娃一樣,小心地抱在床上,給她蓋好,道:“現在有多少人打她的主意,遲未明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你以為她現在時時為性命擔憂的狀況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