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後,不止一次尋思著到族叔張將美門下學習一二,將來頂家立戶,也有份安身立命的本錢。只慮眼下風氣,士家工商。商人在最底層,父親或許不禁他從仕,若改做行商,卻必不肯應。是以一直以來只壓在心裡未向人說。
這次父親出事,張將美願傾盡家財相助。他心中既是感激,一方面也終於下定了從商的決心。
當下雖然用了叔叔地錢,卻是決計將來必一分不少回報,是以這一千兩給的毫不心疼。
昨晚打聽得陳旭日恰好出宮還家。即對張將美道:“如今世道。不論做什麼。朝中有人。非常重要。若非如此。憑麻勒吉區區一個學士。怎敢對父親如此無禮?我瞧那陳旭日年紀這麼小。已經嶄露頭角。他現在地地位非常微妙。將來成就。可能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現在時機恰好。趁著他還未十分風光時與他結交。這一千兩。一則搭上交情為父親計。再則留下重要印象可為長遠計……別說一千兩。便是再多地錢。只要能攀上交情。將來地好處。只怕說之不盡。”
張將美喜歡他年少機靈。又有長遠眼光。聽說他決定在父親此事了結之後從商。立時拍板。要將京城一家布莊交與他幫著打理。
陳旭日看看這張面額一千兩地銀票。嘴角翹了翹。“我只是一個白身。人微言輕。張公子敢送我這份大禮。您地確很有膽色。”
“京城居。大不易。人情往來這點子俗事。但在其位。是不拘年齡地。偏生這塊兒也是花費最多地地方。這點錢。希望能幫你做點事。”聽其言。張九成心裡立時一鬆。“在有些人手上。不過是家裡多存些銀兩。我相信。在你手上。一定能發揮出它真正地作用。”
張將美端坐一旁。只不言語。這陳旭日畢竟只是一個孩子。由侄兒出面應對更合宜。
他倆個年紀尚小。也不耐煩照搬成人那些客套。話裡話外雖不乏老成和互相恭維。比之成人。卻多了些直來直往。
陳旭日忽然笑了,歪頭道:“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