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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它沒道理呢。舉個例子。就砒霜吧。憑誰都知道砒霜是奪人命的劇毒。可是真正高純度的砒霜。恰恰就是這銀物件測不出來的。但是。同樣就是這砒霜。很多時候。你用銀器又能測出來。其中的關鍵。就是這白銀之所以夠變黑。是為被硫化物化了的關係。而一般常見的砒霜。提純度不夠。其中最容易摻雜硫化物的雜質。所以能夠使白銀變黑。
這其中的道理一;都不復雜。只不過牽涉到了一個簡單的化學反應。只是時下的人不瞭解這些。而且提煉砒霜的手法相對粗糙。這砒霜又是下毒的人最常見的選擇。遂以傳。以至於以為銀針真的可以通用於各種毒物的測試。
富貴人家。常備了銀筷吃飯。有那講究。甚至專門打造了幾套銀質餐具。包括碟兒碗兒筷子勺兒什麼的。一應俱全。皇宮裡日常傳膳。大抵也是用銀針銀先行試過。所不同者。為著更謹慎保險起見。正式入口前。又加了一個專門負責嘗膳的。
其中。陳旭日聞目睹。瞭解的清清楚楚。
“四阿哥當初中的就是一種慢性毒。服食少量不致命。沒有什麼特殊感覺。有一定的潛伏期。積少成多就沒救了。這種毒藥多嗎?您還知道別的嗎?”
興中毒解毒的始末。跟陳家的興衰息息相關。陳浩早在家書裡用隱晦的筆墨提及。陳正德自是知曉。“這毒藥一道。非正途。我輩行醫人行醫濟世。當然不能學對其瞭解也就不多。不過。我行醫幾十年。咱們陳家又是數代行醫為生。手底下的病人經過的多了。免不了就診治過一些各種各樣中毒的患者。有的是被人投毒。有的是進山做事被毒物咬了。有的是不小心誤食了有毒的東西。咱們要救人。救人就對症下藥。首先對毒物有所瞭解。才能談的上施治救人。經驗這東西慢慢積的多了。關毒藥這方面。也就有些耳聞。”
“這世上的毒。千變萬化。真要往深裡說。我也說不清。大抵分三種。一種是霸道的。稍有沾染即奪人性命。見血封喉。根本就不給你一;施救的機會。一種呢中毒後讓痛苦。病人有種種不適的症狀。要是時間拖的不久。或碰上高明的醫生。興許就能撿回條命。還有一種。就是你說的慢性藥。沒有到致命的量。只會使人覺的身虛體弱。誤以為生的是別的病。一旦到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往往是中者無救。有些秘藥。至死也讓人察覺。病人是因毒害病。四阿哥當年中的就是這麼一樣毒。很危。錯非你那匪夷所思的法。是萬萬救不回來的。”
“要說這害人的東。宮裡邊的神通廣大。有心琢磨的話。還真是琢磨出了幾種害人的道道。不過知道的人本來現在的皇宮。原先的老人不多。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平素小心。仔細入口的東西。”
“爺爺。是不是有|種毒。嗯。怎麼說呢。就是原本兩東西。分開來吃呢。都是無害的。甚至是補藥類的。有天不小心誤食了另一種或者誤接觸了另一種。突然就變成致命的劇毒。而且很少有人知道?”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五十八章 非議
月初六,陳旭日依例入宮。
此時,外面正是草長鶯飛,蜂飛蝶舞,處處洋溢著明媚春光,而紫禁城裡邊,高高的城牆遮住了這一切,綠色植物的稀少,使得這明媚春光並未給居於其中的人帶來多少好心情。
連著幾天了,順治的臉色都繃的緊緊的,連帶的宮人內侍說話做事都加了幾分謹慎,惟恐一個不小心,給自己惹來無妄之災。
順治心煩的原因很多,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錢!
朝廷沒錢了!
眼下雖說偏居貴的南明永曆小朝廷已經被滅,殘部逃入緬甸,順治去了如梗在喉的心腹大患,主力軍隊回撥,鄭成功偏居海外一隅,對朝廷再構不成威脅,其餘一些零星的反叛雖時有所聞,倘要一一清剿,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連著數年用兵,尤其年和去年,動作頻繁,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行軍用兵,打的就是錢,吃穿和軍餉,樣樣都馬虎不得。軍資耗費之巨,使得國庫徹底空虛,頻頻告急。
自去年至今,廷在要不要入緬甸追擊永曆殘部的問題上爭執不休,順治的意思是要一鼓作氣,揮兵直追緬甸,徹底消滅永曆殘部,以免他日有人藉此東山再起,給朝廷帶來紛擾,也才能真正實現國內由南到北的統一大業。
但現實卻給扣了一盆又一盆冷水。
親政以來勵精圖治心經營的一點經濟上的積累,在這幾年的征戰中消耗怠盡,用兵勝利的風光背後,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時局,實際上朝廷自上而下陷入兵困民窮、財政面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