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豎看都不順眼,所以一見他也沒有好臉色了。
不僅下人之間關係微妙,連蕭韶和蔣阮之間關係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本來蕭韶今日就忙得很,兩人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府裡又出了這等糟心的事情。錦二好歹也是蕭韶的手下,蕭韶沒有因為錦二自己的家務事就對他做出什麼樣的懲罰,蔣阮卻是個眼睛中容不得沙子的人,以她的性子也和蕭韶是不可能吵起來的,便無形之中態度有些冷淡,蕭韶似是沒有察覺,女人總是要敏感些的,不知不覺中,一些隔閡和疏離便生出來了。
這一日,露珠正教著幾個新進院子裡灑掃的丫鬟們一些注意的事情,便突然聽得小丫鬟們紛紛驚叫的聲音,還未明白過來,就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大踏步的走過來,待走到面前的時候便覺得手腕一痛,已然被人攥的生疼了。她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錦二。
不過眼下這張錦二的臉卻不似原先日子裡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的壞笑,也不是前些日子那般沉默而無言,此刻這張臉上的神情竟是有些憤怒,還有些失望。露珠還未開口,錦二便先聲奪人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倒教露珠一時間有些茫然,只錦二擺出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來倒是令她火氣騰地起了,就立刻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什麼怎麼做?你大白天的學什麼瘋狗亂咬人!”
錦二抓著她的手不丟,咬著牙道:“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你怎能如此蛇蠍心腸,竟讓人對廖夢做那種事?”
“你放開我!”露珠被他抓的手疼,一怒之下便也一口咬在錦二的手腕上,錦二吃痛鬆開手,露珠趁機掙脫,她纖細的手腕上登時便出現一圈紅腫的印痕。露珠怒道:“什麼那種事?我告訴你,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有一有二,無再三再四,你別想再用到我身上!”露珠被蔣阮敲打了之後,再看到錦二的時候不管心中是何滋味,至少面上卻已經坦然了,該罵就罵該打就打,絕不會惦念往日一絲情意。這般說的如陌生人的模樣已經令錦二微微一怔,隨即他皺眉,看了一眼周圍聚在一起瞧著這邊的丫鬟,不顧露珠的反對一把拉起露珠的手走到了府裡花園的假山一邊,他竭力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忍不住洩露出了一絲壓抑的憤怒:“你找人害她?”
露珠本看他如此行動只為了廖夢心中就十分酸澀,再聽他說這話便不怒反笑,道:“錦二,你摸著良心問問,你我認識也非一朝一夕,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給人陰溝裡下絆子從來不是我露珠做得出來的事情,倒是你那個未婚妻……。”她冷笑一聲:“賊喊捉賊!”
錦二抓著她的手又是一緊,露珠皺眉,看向他,猛地發現錦二的眼眶竟是有些發紅,她忍了忍,終於生硬的問道:“她出了什麼事?”
“昨天夜裡,有人闖進她的院子,要強佔了她的身子,雖後有人搭救沒有得逞,清白卻算是毀了。”錦二低聲道,似乎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露珠聞言先是有些愕然,隨即一股無名火自心中升起,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此事是我做的?”
“果真不是你?”錦二嘶啞著嗓子問道。
露珠猛地抬起頭來看他,目光兇狠的簡直如一頭獅子,她看著錦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錦二放開她的手,似是有些疲憊,露珠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之後卻又轉過頭來回頭,瞧見錦二仍站在假山處不動,她走過去在錦二面前站定,問:“你如何認為是我做的?”
“捉到的蒙面人,”錦二吁了口氣,可神情並未顯得輕鬆,反而顯得十分複雜,他繼續道:“承認給他銀子的人,是從錦英王府裡走出來的。”
……。
廖夢在夜裡差點被人汙了清白的事情隔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如今錦二,廖夢和露珠的事情已然成了全京城津津樂道的話題。這事情隔三差五便生出些風波,倒是令京城中的百姓每日都有說不完的談資。那些蒙面人雖然最後並未得手,可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被傳得滿城風雨,廖夢的名聲這輩子也算完了。不過對於她,人們的同情倒是更多,更多的卻是暗暗揣測背後之人是誰,便也有人覺得此事和那王府裡的丫鬟脫不了干係,無論外界如何揣測,總歸吃虧的還是廖夢。
不過廖夢比起別的女兒家遇到這種事情的結果要好些,那便是錦二還算是個有情有意的男人,並沒有因為此事而嫌棄他或者是解決婚約。如此一來,京城中百姓們眼中,這兩人更是天作之合,畢竟能經歷風雨的夫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宅院中,周媽媽端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