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也來沾沾郡主的喜氣。”他看向一邊臉色有些僵硬的蔣權,挑了挑眉,早就傳言蔣尚書對自己這個嫡女十分苛刻,如今看來確實不假。懿德太后有心維護蔣阮,蔣阮日後又是錦英王府的女主子,在這大錦朝也可謂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公公有心討好,便也要藉機敲打蔣權一番,尖著嗓子道:“怎麼,這可是件好事啊,怎麼蔣大人瞧著不大高興呢。”
蔣權一驚,勉強笑道:“我是高興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女資質駑鈍,與錦英王府實在高攀,得太后娘娘庇佑,是她的福氣。”
公公皮笑肉不笑道:“蔣大人說得好,如今可不是太后庇佑著麼。太后娘娘說了,日後就是進了錦英王府,只要蕭王爺待郡主不好,太后娘娘也是要為郡主出頭的。太后娘娘是將郡主當親孫女疼的,若是誰敢欺負了郡主,必是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話說的又是令蔣權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這分明就是說給他聽得,話裡的敲打著實讓人心中聽得生出一股悶氣。可這宮裡的太監瞧著不起眼,卻是皇帝太后身邊的人,輕易得罪不得,凡是還要買他們一個面子。因此也只得將心中的悶氣嚥下,陪笑了一陣。好容易打發了公公,蔣權這才看向蔣阮,冷笑一聲道:“你可真是有本事!”
“父親過獎,這都是太后娘娘福佑。”蔣阮垂首微笑,那模樣登時又看的蔣權心中一陣鬱悶,只恨不得將蔣阮一腳踢出門外才好。當下便又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待蔣權走後,連翹才皺眉道:“姑娘,這懿旨……。”這聖旨來的讓人毫無準備,然而眼下卻也不能抗旨不從。連翹心中嘆息一聲,身在官家,婚姻大事不由自主,就算錦英王人瞧著不錯,自家姑娘看著也並不排斥他,可這樣直接的賜婚卻是有些罔顧了蔣阮的意思,譬如此刻,蔣阮面上便沒有一絲喜悅之色。
白芷也覺得有些心酸,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蔣阮,蔣阮搖頭:“整理一下,等會去錦英王府一趟。”
蕭韶的動作這麼快也是她沒有想到的,只是即便這樣,還是有些事情要問清楚。
……
八皇子府上,宣離猛地一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噼裡啪啦”的一通脆響,精緻的瓷器在地上摔得粉碎,濺起白色的鋒利碎片將站在一邊的人手心都劃了細小傷口。
宣離一下子在椅子上坐下來,似乎有些無力的深吸一口氣,才慢慢道:“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是打的太后的主意。”
之前宮中傳言的蕭韶向皇帝賜婚,想來都是蕭韶的旨意,從後來的種種事蹟看,皇帝對蔣阮成為錦英王妃是不贊同的。如今太后這麼突然地懿旨傳來,宣離才恍然大悟。蕭韶從來都沒想過透過皇帝來賜婚,他要找的人一直都是懿德太后。之前傳出的傳言不過都是為了模糊眾人的視線。也讓宣離自亂陣腳,甚至同意了宣朗的這個拙劣的逼婚計策,最後宣朗死了,他在宮中少了一枚好用的棋子,還差點將自己也牽扯出去。
“蕭韶,本殿真是小瞧他了。”宣離眯了眯燕,雖然唇角還掛著照常的溫雅微笑,眼中卻透出猙獰,幾個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蕭韶殺了一般。與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如今卻是全程被蕭韶牽著鼻子走,怎能甘心?
坐在他下首的年輕人亦是臉色難看,左手手指突兀的缺了一根,不是別人,正是蔣家二少爺,蔣超。宣離大怒,他心中又好的了哪裡去。蔣阮兩兄妹都是他的眼中釘,如今太后懿旨一下,蔣阮傍上了錦英王府這棵大樹,日後想要對付她就更難了。
“上次讓你做的事,收拾乾淨了嗎?”宣離話鋒一轉,問向蔣超。
“回殿下的話,”蔣超忙答道:“全部都打點好了,宮裡現在事情也都放下,不會再出岔子了。”
“宣朗沒腦子,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宣離漫不經心的看著面前摔碎了一地的碎瓷片:“我們得在宮中換人了。”宣朗在宮中雖然瞧著無能,卻是個傳遞訊息的好法子。如今宣朗死了,宮中不好再安插人手,只得從現在宮裡的人中下手。
“殿下可是想要從皇子間下手?如今看來,屬下覺得十三皇子瞧著聰明,或許可以一用。”蔣超道。那一日宣沛的所作所為眾人都看在眼裡,都說這個十三皇子不顯山不露水,實則卻是個聰慧的人。原先服侍十三皇子的那些刁奴如今對他可恭敬了,皇帝也開始重視起他來,偶爾也會讓人給他送點東西過去。
但即便十三皇子再如何聰明,生母地位的低微註定他永遠沒有資格和宣離爭那個位置。這樣的人沒有威脅又聰明,用來做棋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