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賤人給我的羞辱,他日,她、和他家族必十倍償還於我!”他磨著牙擠出這話,宛若誓言。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慧貴人果真是無敵賤人麼?
雖然慧貴人名義上是他小老婆,行房之事作為夫妻極為平常,但是即便仗勢著她母族龐大的勢力,用此卑劣的江湖甚至青樓手段來對付當今至尊,這番大膽妄為……她,哪來這麼大得勇氣?或許那做鳳凰的慾望真能使一個生長深閨的少女勇敢無敵?或許……她,也不過是充當自己家族角逐權勢慾望中的犧牲品罷了。
作為今日偷去我枕邊人貞操的她,不恨她是假的,但是心底卻對她有著一絲的可憐。可憐她現在看到的一切均是假象,錯誤的判斷把自己引向不歸之路,自己的夫君對她已恨之入骨,那一點不可靠的家族榮耀,未來也全是泡影。
帳外的松濤從未停止過嗚咽,一聲緊似一聲,夾雜著怒氣,重重捶在堅固的牛皮帳篷上,肆意宣洩,正應和著帳內那人此刻的怒意。
看他眼光沒有焦距地直視著前方,緊抿著雙唇沉思,那緊握著桶沿冒著青筋的指關節,已經泛白,我柔軟的心升起暖暖的愛憐。高處不勝寒恐,那月中嫦娥仙子一人高高在上獨居那廣寒深宮,恐怕也似這做帝王的滋味呢。斜睨著瞅一眼那外表靜止如雕像,腦細胞卻在激烈運作著的帝王,拿他比嫦娥,真是抬舉了他呢,單純的仙子哪有他這般詭計多變、深沉老奸……不禁莞爾。
“高興什麼呢?”頭頂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哦……我在想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