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呢。
“皇兄,常公公說,茉兒她……有了?是您……”常寧突然把頭抬起,驚道。
“不可能!”沒有些許的思考,冷冷的聲回答得是那麼絕決。
“呃……”常寧像是嚇到,瞪大了眼望著他的兄長。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說的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有了!”
“為什麼不可能,難道您都沒碰過……”常寧的不怕死的小聲嘟囔卻讓帳後的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別說耳力極好的皇上。
“太醫院每三日送來的養身的平安湯,幾個大丫頭都會盯著她飯前喝掉。”皇上卻沒有回答自己弟弟的問題,卻怎麼說起宛儀喝什麼湯這樣不相干的事情。
“平安湯?這藥湯裡……”
後知後覺的恭親王一拍額頭笑得更加詭異:“哦……我還記得喜格格出生的時候,聽嬤嬤說過……那個,我還以為只是笑話,看來皇兄當真昏倒過,您居然怕這個,難怪會沒有……哈哈哈哈……”
“閉嘴!”不再如冰的語氣,明顯的夾雜著些怒氣,讓一直懼怕自己皇帝哥哥的恭親王稍微收斂了些。
透過那條牛皮夾縫中看去,只見燭光下萬歲爺的側臉,面色緋紅,不知道是夜宴過後的微獯還是因為被自己弟弟看穿心事而生的惱意。
讓皇帝下不來臺的人絕對不是聰明人,哪怕是血脈相通的親兄弟,恭親王自然不傻。神色一謹,趕緊轉了話題:“皇兄我們是不是得馬上回京?”
見皇帝默然,背對著燭光,修長的手指扣在案上微敲,他偷覷了眼自己兄長的臉色又道:“自臣弟今日見到帶信來的那額真丫頭起,就已經做好即刻回京的準備,就等皇兄一聲令下,我們即可……”
“即刻出發!”一方赤色的金牌上面被輕釦在茶案上,燭光下那凸雕的“如朕親臨”四個纂字兒亮得灼眼。
“朕已安排素倫做好了準備,不得延誤,也不能延誤,你懂麼?”他直視著自己親兄弟的眼輕道,眼裡盈滿慎重與信任。
草原的夜晚秋風颳得呼呼的,我把耳朵緊緊貼在厚厚的牛皮帳篷上才聽清楚,原來……皇上還是皇上,心裡頭裝著宛儀的皇上,我咬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風兒一會兒就吹乾了我的臉頰,摸摸自己的雙頰,冰涼冰涼;本以為那已死絕了的比冰還要冷的心啊此刻卻滾燙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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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