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為了打一次兩次勝仗而已。”額真嘆了口氣道。
“是的!大清遲早會掃平漠西蒙古,統一中華。”轉過屏風,說的很輕可是我很堅定。
見小七和額真停下手中正在縫製的一對海龍皮筒子扭頭朝我看來,我淺淺一笑。
是啊,完成中華南北統一的這個人就叫愛新覺羅?玄燁,女真的後裔。
不久的將來,也許我還能見到他身披戎裝,讓那大漠雄風吹綠草原,飄過萬里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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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有情其實本質都相似,就象花兒離不開那水……人自然也一樣。
鏡子裡面的我還是我,葉茉兒絲毫未變,可感覺內在的自己絕對和以往卻絕然不同。
說不出來什麼原因,就像本還乾涸的草地,一場春雨過後見到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簇簇新綠;更像已經蔫掉的馬尾蘭,噴上了水後又迅速恢復了神氣。
我感覺我有些變了……
我身邊的人也有些變了,雖然並不刻意,但我能依稀感受到乾清宮的老人們——那些個大丫頭,內侍公公們對我更尊敬,和一個月以前相比這些高階奴才們頓顯謙卑有禮,問他們丁點大的屁事都熱情而又耐心。
呵,倒不是我有什麼魅力,不過是這群勢利眼們看到了我背後那個高大的身影,他的態度決定了他們的“服務”。
我改頭換面的第一天是打什麼時候開始……細想好象是那日,當值的額真臉帶喜色地把我從那寬大的“龍床”喚起……
宮廷裡成長起來的人倒是個個都身懷審時度勢的本事,這天生的勢利德行雖然讓我不齒,可是我卻發現……我居然很快就習慣並受之若怡。
“真好,乾清宮總算又像以前一樣了,宛儀你回來了。”
“我不還是我?額真我們認識也兩月了吧。”斜斜地掃了眼正在給我比著袖子長短的額真。
“小七你過來,你看看宛儀是不是神態舉止都和去蒙古前一樣了?除了……還記不起很多東西以外。”
“是啊,連皇上這麼聖明的人都認定了宛儀,那就絕對不會錯的。”那丫頭乖巧地答到。
額真帶著笑,拉我到暖閣西外間的櫃上那銅鏡跟前。
只見鏡中的自己,還是那眼、那眉、那唇……不還是老樣子麼,只是……眼神多了一份莫名的神采,嘴角微揚看起來精神而又愉悅……
唔……我心情貌似很好,我在高興什麼呢?
本一直帶笑的額真眼睛卻紅了起來,定定地看著我出了會兒神,背轉過去偷偷揩了下眼角的淚,輕道:“還是皇上英明,宛儀你果真只是被魘鎮,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魂魄壓住了原有的心智。哼!只是沒想到那狐狸精膽子真夠大的既膽大又陰毒。”
聽她言之鑿鑿,我不僅奇道:“你說的是誰?”
是張貴人麼?還是那日被劫囚車的夜裡,王驢子效忠的主子?張如妍是王驢子的主子還是那個“主子”另有其人?
據我所知,目前皇帝並沒有對任何人有過處置,難道……
“今日午時,小九子帶人去了儲秀宮,在儲秀宮側蕪房的一個壁櫃下面搜出了巫蠱人形布娃娃一隻,上面用硃砂寫著宛儀您的名字和八字,布人胸口和頭上扎滿了沾了雞血的銀針!哼,那叫彩雲的丫頭當下就供認了是她主子張貴人叫她藏在那裡的,如今人證物證俱獲,那賤人還有什麼說的!”
我費力地控制了好久的面部肌肉,才沒有在義憤填膺地大丫頭面前笑噴。
原來那日他說的我被魘鎮了,並不是說說而已,原來是今日實施。恩……人證,物證。
那啥……偉大的皇帝陛下前幾日告訴過我,我那超長的蒙古名字不過是他隨便給我認的一個蒙古親戚而得來的,而我的生辰八字應該是公元19XX年更不可能是這個時空的16XX年!
別說我跟本不信那虛無縹緲的巫蠱之術,估計皇帝陛下也並不怎麼信!但就算是真的,但是他們連名字和出生都沒弄對又怎麼可以魘鎮到我?
“欲加之罪,其無辭乎?”
儲秀宮……玄燁真是好耐性,今日才開始動手。
“皇上呢?”
“未時召了大學士諸臣和太子還有大阿哥在南書房儀事。剛小九子去昭仁殿拿幾份昨日皇上留在那的摺子說馬上就完了。”
攏上她們倆做了兩個時辰的皮筒子,(古代類似手套的一種東西,手攏在毛皮裡取暖)很暖和,這就出去走走吧。
馬上酉時了,按照宮裡習慣,酉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