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馬上要變這乾清宮中比天子還富有的人了。”高貴的手指從我的藏品上一一滑過。
“我的荷包,我的小刀,我床上的掛鉤,我的筆……都是我的東西,瞧瞧……這個是什麼,我書房裡的奏摺?”他驚詫的看到我壓箱底的東西。
那個奏摺是直隸巡撫王登聯的奏摺,大致奏報的關於“圈地”的事情。輔政大臣鰲拜執意所屬鑲黃旗領地更換更為肥沃的正白旗鑲白旗已經耕種四十多年的土地,說是前朝多爾袞做攝政王時候換過去的,那個時候不公平對待了他們鑲黃旗,現在要來討回公道。但是據王登聯調查直隸、山東、河南三省八旗紛爭,田地荒蕪,旗民皆不同意換地。和鰲拜所說大相徑庭。當時玄燁看到這摺子,思考許久還在上面做了硃批,卻又留中不發後來拿回寢宮交給我讓我處理掉。
怎麼著也是個有皇帝御批的奏摺唉,我看中央臺鑑寶節目曾經有一份光緒皇帝時代的儲存比較完整奏摺估價好幾萬那,何必要和錢過不去呢,當然也收進我的聚寶盆拉。
“我知道燁兒留中不發叫我毀掉它的意思,現在還未親政,我們羽毛未豐,所以……所以燁兒準備休息一下,積累力量,為了以後跑更遠的路罷。”我輕輕捋了下鬢髮,“姑姑相信燁兒日後必能鋤奸懲兇,做番大事業,所以準備收藏你的這些沒發的奏摺,嘿嘿……做個記錄偉大君主成長的見證。”拍馬屁又不會掉一塊肉,我一疊一疊的高帽子往他頭上套。
“呵呵……是嗎?姑姑真的這麼信任燁兒能做個好皇帝?”他眼睛發光。
“懂我者,莫過於姑姑了。對付那個人,不能急,我有的是時間,等有了機會,你再看燁兒一舉奪魁。”,現在已經比我高一寸的他,洋溢著滿滿的自信的光芒。斜睨著他的側面,驀然心中砰地一跳,覺得他不再似個孩童,已是個散發出青春俊美的高貴青年了。高高飽滿的額頭,沉穩剛毅的下巴,傲氣的鼻樑上是那對始終深澈帶著眩目火光的雙眸,等等……火光??????
輕輕地,輕輕地,眼前這張臉越變越大,輕柔帶著淡淡男人體香的溫暖嘴唇俯上了我的……
“啊!!!!!!非禮啊!!!!!!”我驚嚇地闔上了嘴巴。
“女人……你咬到我嘴唇了。”下唇上滲出星星血絲的登徒子忿忿抱怨。
天,面前的這個人可是九五之尊的帝國皇帝,損傷他身體髮膚,還見了血,按照大清律,只怕是凌遲之罪把。雖然不是自己的初吻,可是21世紀的我可是傳統的清白處子之軀,就這麼讓他輕薄了,心有不甘呢……不過……好象……這是皇帝陛下的初吻也!!!這樣算起來我是不是還賺到了?
玄燁見我眼睛在那骨碌碌轉個不停,更是氣極,又羞又惱“我就知道,姑姑是不稀罕燁兒親近!”
生存還是死亡?放棄貞潔還是丟掉小命?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內心裡我真是鄙視自己這種奴顏媚骨,甘於屈服惡勢力,見風使舵的無恥行為。不過想歸想做歸做!豁出去了,我揚起堅定赴義的聖潔的容顏……呃……NO……那是屬於江姐和劉胡蘭的表情。我換上了嫵媚的嬌容,對著登徒子款款一笑。
“姑姑只是驚訝燁兒怎麼會對我……對我……”我囁嚅著接不下去。
“對你如何?”他揶揄著挑高眉。
可惡,這個傢伙明明知道的,偏要我說出來,笑臉也掛不住了,我惱了,“你是皇上,誰知道你以前對你身邊的嬤嬤、姑姑、侍女是不是這樣,我又不是真正的蘇麻,我……,我只是緊張,以前我來的那個‘國家’又沒有人象今日你對我這般……,”其實我的初吻在幼稚園時代就被同桌偷了。菩薩啊,上帝啊原諒我在這性命攸關時刻撒的小小的一個謊吧。
“這般怎樣?”兩隻明黃色暗繡金龍馬蹄袖在我身前交握,他從後面環擁住我腰。伴君如伴虎果然沒錯啊,帝王之心還真是難測,剛剛明明還雷霆震怒的天子,現在卻如溫馴的綿羊依偎在我身後,吻著我頸項,吃我豆腐。
“如真有人象我現在這般對你,不管他在西域還是更遠的日爾曼,哪怕在天邊,有朝一日我必殺了這個敢輕薄你的人……,姑姑,記住,你是我的。”他語氣輕柔、緩慢、卻又嗜血。
說謊的小騙子心裡秫秫打顫,不知為何,這個人想做的事我堅信他能做到。不過再偉大的君主也有辦不到的事,譬如,叫你穿到21世紀去殺了“輕薄”我小時候那個同桌?唉,他自己不就正幹著“輕薄”我的事,罰不則己的壞蛋!
“姑姑……”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