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屋內。夕陽的全身已經沒入地底,天邊一輪皎月掛著無可溫暖的銀灰,冰冷的睨視蒼穹。
面前刻有家族徽章的大門轟然大開,年代久遠的支丫聲偶爾咕噥幾聲。
“輪,這裡就是宇智波家族的基地,只有被承認力量的強者才能踏入的聖地。”父親難掩激動的介紹,放眼過去,幾乎全是和父親一樣興奮狂熱的眼眸。
——慾望、執著、瘋狂、還有不過一切
跟隨父親的步伐,最深處的屋子裡,比外面看到的要大得多,幾乎能容納下幾百人的樣子。類似秘密會議的佈局,每個蒲團旁邊都有一盞燭火,光亮足夠將每個人的臉打得明晃晃。宇智波家的精英骨幹,年長一代的年輕一代的全聚集於此:五位長老,叔叔們,止水,還有君麻呂……
待他把室內全掃過一遍,宇智波家暗部上忍級別的忍者除去外出執行任務的,居然齊聚一堂?!落下的也只有剛來到這裡的輪,以及曾經的精英鼬。
無數雙眼睛下,輪坐到為他準備的蒲團上,極其的靠近核心。
“諸位,這是我兒子輪,相信大家已經非常熟悉,就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尾音上揚,父親的聲音迴盪在石室的每個角落,眉眼間是毋庸置疑的驕傲。
而他的驕傲,卻是有確鑿證據的。幾位略嫌稚嫩的臉,都是從小被父母以宗家兩位少爺為榜樣薰陶下成長起來。
信服的、崇拜的、他接受到的最負面的情緒,也只是嫉妒而已。
正坐,白色的獵服整潔的無一絲褶皺,削得極短極薄的黑髮伏貼在而後,安靜祥和圍繞,形成以他為中心另外的空間,自成一派與周遭的喧鬧格格不入。
微微下斂得眼皮,眼瞼自然下垂些許,投下一排淡淡的陰影。介於聆聽和閉目養神的動作,可以是傲慢無禮也能解釋為虛心聆聽。相當高明的對策,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發作不得。
——一色白鵠,木葉的又一傳奇
轉了很大一個圈,最終落角點還是回到了初衷。百味俱陳,感慨像飲過的最甘醇的老酒,甘甜後更多的是無盡的餘味盪漾……意外地重新開始,故地重遊是原來的身份又有了很大差別,擅自篡改故事,無意間還扭曲了很多人的命運,現在想想其實自己也挺瘋狂的……
一直高調的表現自己,為的不就是有一天代替鼬接手宇智波一切的秘密。讓人無奈的是,耀眼過頭反而讓宇智波的長老們動起了更大的腦筋——培植一個姓宇智波的火影,沒有什麼比這更快效且顯著的將宇智波推倒頂峰。
然而,現實遠比想象的更殘酷。從來沒有血繼坐上火影之位,木葉村才能維持其他村子無法達到的微妙平衡——大量的血繼限定相互制約達到的相對穩定。如今有人要來打破這層平衡,光是策劃就是異常浩大的工程,何況實施?估計艱鉅程度不比重建一箇中小型忍村輕鬆。
微微嘆出口氣,是他太急功近利了。
“怎麼?輪少爺,有什麼不對嗎?”
無心的嘆息卻得來神經兮兮的詢問。緩緩地掀開眼皮,輪墨色的眼底除了搖曳不定的燭火,就什麼也映不出了。同樣揹負著宇智波之姓,這些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徒有優異的血統,真正能運用好這份血統的也只有精英,剩下的都是優勝劣汰後邊緣化的殘渣。說不好聽了,就是垃圾。
“沒什麼,我只想很好奇這麼大規模的暗殺計劃,該由誰來執行?”
暗殺火影,這麼大的手筆策劃固然重要,縝密、細緻、大膽,缺一不可。然而,更為重要的事誰來執行?!要求會非常苛刻,忍術高強、意志堅強能夠忍辱負重。最重要的是能夠接觸的木葉的最上層——最好就是直接接觸到火影本人!
全部的視線集中到一點,肢體語言已經做出了選擇。被眾人瞧得受不了了,父親大人清清喉嚨,組織著信服的理由。
“輪,關於這件事我才準備跟你說。”
恭順的垂下頭,他作出最信服的姿態聆聽父親的指教,算是在眾人面前給足了父親面子。時至今日輪的個人成就及在木葉的聲望,早已凌駕於他的姓氏和出生的家族。按照忍者強者為尊的法則,他完全沒有向富嶽低頭的理由,反而該反過來才對。
“最後執行的任務,長老們商議的結果是由宇智波家的家主親自執行最為合適。但是——”苦惱爬上父親的臉龐,他似乎很困擾。
“你也知道我年事已大,這家主的位子也做不了多久。今天宇智波家做的一切,以及日後的所有榮耀都是給後代子孫造福。自然下一人家主,也是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