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鳥,剛停下讓他喘不過氣的咳,轉個身就交待起離開的諸多事宜,完全把高高在上等著看他笑話的綱手當壁畫,也就是所謂的人形傢俱。
終於,綱手在一陣痙攣似的抽搐後要爆發了。
“扣扣。”這時,敲門聲響起。
應聲讓來人進來,一看居然是許久未在公共場合露過面的三代目火影。歪著頭,名義上輪還是看不到東西的,他微微仰頭輕聲問了句“是誰?”
不巧的事,他一抬頭君麻呂一低頭,四片唇不可避免的碰在了一起。瞬間的驚訝掠過,快速的分開就像沒發生過什麼一般,讓探尋的視線充滿了疑惑。
“是三代目火影。”他用了最保守的說法,沒有貶低自然也沒有尊敬的意味。
掩飾性的咳嗽幾下,綱手暗示著君麻呂一起離開,三代老師似乎有話要和宇智波輪說。偏偏平時挺精明的一人,這會跟他玩沉默起來。最後還是輪拍了拍他的手臂,停頓了0。1秒君麻呂抽身離開。
臨走還不忘反鎖上門,很好的習慣。
室內只剩下三代和輪,三代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而輪自然平躺著。彼此都在斟酌的措辭,一時倒也沒人發出任何聲響。
終於,三代嘆了口氣,率先打破沉默。
“我——”
“放過我們吧!求您,三代大人。”
搶白,時機抓得剛好,一上來就給三代一個鋪天蓋地的悶棍,量他再精明再久經沙場一時半會也找不著北。
正所謂,機關算計太聰明,宇智波輪有時候就是所謂精明的可怕。
扮柔弱、裝可憐,想來就是拿手好戲,急切叫出來的聲音更是撕裂的殘破,估計杜鵑啼血,也就是的那個水準。何況他現在的模樣更有絕佳的說服力,裝起來得心應手。
物件挑選為木葉傾盡所有的三代目,瞭解當初那件事的人就是幾個老不死的,輪輪番看過其它幾人的資料,說句罵人的話全他媽是自以為是的垃圾古董。好吧,輪承認自己有些偏頗,三代目還是比較公正的一個。
都是玩心計鬥沉浮,但三代對輪的完全不瞭解和輪卻他了若指掌……這麼看來,結果如何似乎是沒有懸念的事情。
——示弱,就是輪對付三代不二的法寶。
尤其是他如今這幅模樣,說得好聽就叫大病初癒,不好聽就是狼狽。然而,狼狽也有狼狽的好處,尤其在他要假裝時更佔天時地利。
保持著45度的微微下垂的姿態,輪的臉落得很低,一股糅合了疲憊和無可奈何的絕望油然而生。精緻的臉孔過於蒼白,青色的血管在脖頸間緩慢的跳動,如此微弱隨時都有停止的可能。尤其是在他那壓抑的近乎無情的命運下,無奈的近乎絕望。
說來也是諷刺,命運之輪的命運從來都是和幸福安逸犯衝!
掌控著氣氛的營造,和說話的技巧,輪把一切的一切包括自身的現狀和三代有愧的心理都算計進去。
——機關算盡,人一旦變得無所不用其極,就近乎無敵。
三代的心理明顯在變化著,尤其從他眼睛裡透漏出的訊息……人的眼睛最誠實,它會在不知不覺中洩露主人很多的秘密,尤其在潛意識裡認定對面的人是一個沒有威脅的瞎子時,警戒心就變得低得可怕。
情緒的波動在三代眼裡愈發明顯,憐憫、悔恨、惋惜、痛苦、掙扎……波動如同落下的石子,盪出一圈圈漣漪,怎麼也無法平靜如初的完整。
這樣的變化,輪看在眼裡記在心底,一一盤算著其中的可利用性。
勝負份出來了,輪的完勝也可以說是三代目的完敗。因為問心有愧,是木葉辜負宇智波在先,又利用了宇智波家的孩子在後。就是知道了宇智波家的孩子要向村子索取什麼,也無法拒絕。
三代敗得合情合理。
沒有再開口,只是混黃的眼珠子鄭重打量起躺在床上的孩子——蒼白,羸弱,病氣縈縈,如果不是他明顯的血緣特徵,三代實在無法把他和十幾年前那個彪悍的族群聯絡到一起。
在宇智波輪來到木葉的這兩年,三代想了很多的東西。
也許真的是他老了,老眼昏花到不明事理了,否則他怎麼會認為當年做的那件事完全錯的離譜?明明當初他為村子避開了戰爭,也為忍者世界迎來了數十年的和平!……曾經的繁華覆滅,只剩下三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在強者的世界打拼。
佐助是個可憐的孩子,鼬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眼前這個何嘗不是可憐的孩子呢?實際上他才是最無辜的一個,明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