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在狐狸的面具之後。由於他是整個暗部最小的成員,有沒有面具其實都是一樣的。旁人一眼就能認出他是宇智波家,五歲就從忍術學校畢業,阻攔九尾妖狐,以最小的年齡成為暗部成員的天才。
踹開停屍房的大門,大蛇丸的實驗室第一次曝光在眾人的視野裡。強烈充斥著福爾馬林味道的密閉空間,圓柱狀的容器瓶一摞一摞得直壘到房頂,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人體器官在福爾馬林溶液裡咕嚕咕嚕的冒著水泡……
已經不是噁心形容得了的場面,抵抗力稍差點的人忍不住嘔吐起來,不是第一次看到,較之其它人輪多了幾分幾分抵抗力,但也就是那麼幾分。面具下的臉也沒好看到什麼地方。
“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痛斥大蛇丸,三代始終不明白這個徒弟,明明那麼出色,明明……卻一定要走上這條道路!
面部的肌肉繃得很緊,反而更顯出他的蒼老,眼角的皺紋刀刻一般深沉。老爺爺一下子老去幾十歲,老態龍鍾之態第一齣毫無保留得彰顯出來。
悲傷是會傳染的,三代的情緒顯然感染了身邊的人,本該怒斥大蛇丸的眾忍似乎也聯想起大蛇丸曾經為村子作的貢獻,他曾經也是為了村子奉獻著自己的生命。可就是這樣的人,在最後的關頭卻選擇了背叛。
一直笑,大蛇丸一直都在笑,無論對面昔日的良師和戰友如何,他都是獨樹一格的我行我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咯咯地吃吃笑起來,由最初的淺嘗輒止發展成捧腹大笑,笑得嗓子嘶啞了,破裂了,嚐到血腥味反而食之無味了。直到連血都嘔幹,終轉化為嘶嘶的抽氣,更顯陰沉。
密閉的空間回應他的笑聲,在微微顫動。
冷漠的眼掃過大蛇丸和他的實驗室,輪只是默默地待在自己的位置,履行著自己的義務,用眼睛來見證。
沒有多餘的言語,是自信自己的身手還是篤定三代下不了手,大蛇丸毫不猶豫地轉身,把後背留給了他曾經最尊敬的人,他的師傅。
“大蛇丸!”一聲怒吼一排手裡劍同時落地,卻只是擦肩而過,沒有實質上的意義。無論他轉身的理由如何,大蛇丸都毫無疑問賭贏了。
三代目終於還是眼睜睜看著大蛇丸離去,頭也不會得叛出木葉村,隱約見他也明白再見面時,也就是你死我活的時刻。
三代沒有動,挺得筆直的背脊如同迎接暴風雨的礁石……場面詭異非常,沒有得到任何追擊命令,眾忍眼睜睜目送大蛇丸的背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到淡出視野。
眼前閃爍過一縷輝煌,來不及細想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毛骨悚然的詭異感爬上了的面板,輪警覺時後背已經溼透。
日子又變回波浪不驚的古井水,潺潺流淌在時間之上,偶爾回眸滑動一下也只是漣漪一片,稍候就回歸自然。
輪卻旋轉在每日的任務、修行,陀螺般狂嘯飛舞。
自來也、水門哥哥,甚至是三代爺爺,都中邪一樣投入大批精力訓練輪。本就優秀的素質,和從未間歇過得修行,如今再加上精英的指導團,輪的成長以日計量,如同乾涸的沙土吮吸清水,一日千里。
九尾事件後,已經不再隱瞞實力,超脫年齡的智慧與實力,絕不在正常的理解範疇。自然而然關乎他的傳言,就變得複雜,天才有之,更多的卻是怪物。
輪沉默以對,宇智波家也會為重要的繼承人編排出一套完美的說辭,無論可信度如何,旁人在非議的時候總要想看看輪背後龐大的家族,木葉戰鬥力第一的名門,亦是村子的建立者之一的宇智波。
如此一來,誰還無知得不知收斂?何況他還是自來也的弟子。
修行很累、任務業很繁重,水門哥哥從未因為修業給輪開過綠燈,久而久之,原本懷著蔑視、看戲、甚至是嫉妒的眼,在輪進入暗部半年後,全數轉變為肅穆,甚至是帶了點敬佩。
說到底,忍者是個靠實力說話的職業,你強別人自然敬重你。
慢慢的,人們稱呼輪的言語,從最初的輪少爺、宇智波君、輪君,逐漸統一為,輪大人。就連止水最初培養他做第五代火影的戲言,也開始傳播在木葉的大街小巷。時間一久,戲言也有人願意相信。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謊花說一百遍,也能變成了事實。不過這些都和他沒關係,輪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十三歲之前變強,至少要強大到影字級別。
木葉能幫他,自然最好,不願意也無所謂。但輪能支付給木葉的酬勞,也是驚人的可觀。
憑“宇智波之輪”時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