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攏了攏鬢邊的頭髮,她一舉一動都充滿蠱惑人心的嫵媚,唇邊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容,看得臺下一些定力差些的人眼都直了。
蕭夜楓卻完全不受她通靈術的影響,綠蘿年紀小,通靈術並不怎麼厲害,如果換成醫仙那種程度的通靈術,或許會對他起些作用。
綠蘿的第二大法寶是蠱術,醫仙雖極少用蠱,她的蠱術卻也比綠蘿高明得多。醫仙在宮中的時間不多,蕭夜楓卻也從她那裡學了不少,加上有端木這樣的行家做後盾,綠蘿的兩件利器便對他構不成太大威脅了。
綠蘿本身武功雖不弱,蕭夜楓卻精通南女國的功夫,在他眼裡綠蘿的那些黃綢毫不神奇,只當她是花拳繡腿。沒出二十招就把綠蘿打得手忙腳亂,差一點被自己的綢帶纏住。
綠蘿不願與他纏鬥,向旁邊躍開笑道:“丐幫大小姐收的好徒弟,綠蘿輸了!”
她認輸認得乾乾脆脆,倒是出乎眾人意料。
因為蕭夜楓是替諳諳比武,因此晉級的名額是諳諳的。其實以她丐幫大小姐的身份是可以直接參加最後一輪比武的,但是她年紀太小,肯定有人不服,面對綠蘿的通靈太和蠱術她又沒有十分的把握,便由蕭夜楓替她拿下這一場。
蕭夜楓見綠蘿認輸,笑著到諳諳身邊牽了她的手就往臺邊走。他們飛身上臺,此刻牽著手卻有意慢慢地下臺,倒象是有意讓臺下眾人看個清楚。諳諳也沒料到蕭夜楓會突然來牽自己的手,怔怔地抬頭看著他,被他拉著往前走。
臺下的人便紛紛猜測這年輕人和大小姐究竟是什麼關係。幾乎忘記這是在開武林大會。原來八卦是深埋在每個人骨子裡的一種天性啊……
蕭夜楓昨夜突然夢到胡畔,醒來後還覺得夢裡的一切歷歷在目,好象有個聲音在心底不停地對他說“放手”。。。那聲音越來越大,震得他地心幾乎要滴出血來。有些事情必須要做決斷。有的人捨不得也畢竟還是要舍。如果因為自己的優柔寡斷給那個他深愛地女孩帶來痛苦和折磨,那麼他就努力試著放手吧!
他牽起諳諳的手,不是給臺下群雄看,只是想給她看。
誰知才走到臺邊,正要拉著諳諳跳下臺去。聖心門那邊地人群裡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如果南女國的人沒資格做武林盟主,那個整天易著容蒙著臉,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丐幫大小姐又靠什麼攝服天下英雄,又有什麼資格做這個武林盟主呢!”
說話的人身子隱在一群聖心門門人身後,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人,只能分辨出說話的是個女人,卻既不是陶三娘也不是爾芙,想必就是那個蒙著輕紗地神秘女人了。
蕭夜楓和諳諳停在臺邊,他發覺諳諳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掌心滲出汗來,背挺得筆直,全身都僵硬起來。
“說話的是哪位高人。可否現身?”諳諳的聲音還算平靜,臉上的表情卻不再輕鬆。
蕭夜楓側頭看了她眼。那個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說諳諳現在這模樣是易容的麼?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出這張臉上有一絲一毫易容的痕跡。可是,如果那女人是胡說八道。諳諳又何以這麼緊張?
聖心門門人往兩邊一分,幾個人一齊抬起當中一張椅子,連人帶椅子高高舉起,椅子上坐著地正是那個輕紗蒙面的女人。
看著這女人,諳諳笑道:“閣下難道就是聖心門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門主麼?”
那女人微微頷首道:“正是。”
諳諳盯著她笑道:“門主說地那個整天蒙著臉,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莫非就是你自己麼?”
聖心門門主輕聲冷笑,連人帶椅子忽然平著向臺上飛去,悄無聲息地落在臺上,她坐在椅子上地連一根手指都沒變過,臉上地輕紗也沒有揚起。
“大小姐既然這麼說了,我摘下面紗來給臺下的英雄們看看也沒什麼,只不過相貌生得醜陋了些,多有得罪了。”她說著就抬手,把面紗慢慢摘掉,那張無數人做夢都想一睹真容地臉終於露了出來。
一個人若是成天蒙著面紗,肯定因為那張臉有些特殊,不願意讓人看見。或者那張臉太美,或者那張臉太醜,又或者那張臉太有名怕被人認出來。可是這位聖心門的門主大人這張臉,卻既不很美也不很醜,更加不是什麼名人,那是一張平凡到你看上半個時辰,一轉過頭去仍然想不起她的模樣的陌生面孔。看了這張臉眾人都在心裡納悶她為什麼要蒙那塊面紗,難道只是個人愛好?或是為了增加些神秘感?
諳諳也有些意外,這樣一張臉露不露出來實在沒有什麼意義,在這一點上,她無疑失算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