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恐……
許掌門死於非命,這事不但恐怖,而且匪夷所思。整個客棧裡住滿了武林中人,從昨夜到今早卻沒有任何人聽到異常的響聲,以許掌門的武功,怎麼可能在與人搏鬥時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兇手過於強大,許掌門在一瞬間就被他襲擊得手,立時斃命。可是這樣又解釋不通許掌門臉上驚恐至極的表情……
未希和胡畔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閃過一個名字:小巫。
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是人類乾的,只有小巫有這樣的本事。許掌門也許曾經掙扎過,試圖逃走過,所以他的身子橫躺在門口,但小巫一定設了結界,阻止了一切聲音傳出去。許掌門在死前的最後一瞬間表情那麼驚恐,一定是因為他終於看清了小巫的真面目。
小巫終於出現了。它單單選中許掌門下手,下午和諳諳比武的人又偏偏換成了諳諳最大的敵人聖心門門主,可見小巫一定藏身在聖心門中。如果小巫藏身在聖心門中,也就難怪聖心門處處和諳諳做對了。它當年想殺死地那對兄妹。這兄妹兩個卻都活了下來,還不斷地給它製造出大大小小的麻煩。。。四年後它終於親手殺了錢六合,諳諳自然就成了它的下一個目標。
小巫現在法力大增。它可以把自己隱藏得連浮黎都感應不到它地方位,究竟聖心門中哪一個人是小巫呢?
三個女人。門主、陶三娘、爾芙……這三個女人無疑都很可怕。門主深藏不露,陶三娘似乎一直在暗中操控一切,至於爾芙,早在未希和胡畔混進聖心門時就見識到了她的手段。
那幾個男人自然也想到了小巫,他們都沒有親眼見過那隻妖獸。此刻也不敢問胡畔,怕勾起她心底最痛苦地那段記憶。
眾人一心要找到的那個目標忽然出現,心裡都有幾分興奮和緊張。未希仰頭望著高臺上的小翠和小玄子,兩個小東西的聲音果然在她腦中響起來:“沒有感覺到異常,哼,昨晚浮黎老大跑來都什麼也沒感覺到,何況是我們!”
胡畔也聽到他們的話,看了未希一眼湊到她耳邊笑道:“昨晚浮黎恐怕沒那麼多精力去感應什麼小巫大巫吧……”
未希臉一紅,瞪了她一眼。
諳諳派人去協助許掌門地弟子調查許掌門之死。午飯時才回來,人還沒坐下就悶悶不樂地說:“聖心門裡也有人死了,死狀和許掌門一樣。真是怪事……”
錢六合是她哥哥。妖獸小巫殺死錢六合的事她也聽說過,這些人死得這麼慘。她自然也想到了小巫身上。
“如果小巫在聖心門裡。它怎麼會把自己人也那麼殘忍地殺死呢?”
胡畔垂著眼說:“就算它藏在聖心門,也不會把聖心門的人當成自己人啊……之前它附身在三皇叔身上。三皇叔府上常常死人,死狀都比這慘上無數倍。對於它來說人不過是工具、玩物、食物或者只是用來發洩的。”
她抬眼看著諳諳:“它一直藏得很好,現在突然暴露形跡,顯然之前藏起來也並不因為怕了我們,它只把這些當做是一個遊戲,在它眼裡我們也只不過是更好玩一點的玩具而已。現在它或許是玩膩了,或許是感覺到某種威脅……”瞟了未希一眼:“它不願意再玩下去了,要親自露面,來把我們這些玩具一個個殺死。”
諳諳縮了縮脖子:“你說的真可怕,好象很瞭解它似的……”
端木沉默地望著未希,昨晚他隱身樹後,未希手中光劍的威力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次在京城裡胡畔失蹤,未希去城南找一個知情的老者,卻在城南地巷子裡遇到了歹徒,他趕到時那男人已經死了,竟象是活活嚇死的……他心裡亂糟糟的,一整夜都在想這些事情,自己深愛著地女孩究竟是什麼人?未希剛才偷偷在地上打洞,別人沒有留意,他卻一直注意著她。地上的洞很小,卻似乎很深,那光劍絕對不是任何一種武功,世上也沒有這樣驚世駭俗地武功。
他們今天中午吃飯是在一個包間裡,忽然聽見夥計在門外說:“姑娘,讓小地先進去通報一下再……”
話還沒說完,門已經被推開了,一個人匆匆進來,回手關上門,把夥計的聲音關在門外,身子重重地靠在門上,大口喘息著,望著一屋子地人。
“爾芙?”諳諳站起來:“你怎麼了?”
胡畔和未希迎上去,看著發亂釵斜的爾芙,她不知從哪裡跑來,似乎路上跌了跤,手都擦破了皮,正流著血,衣裙上也沾了許多泥,還刮破了幾處。凌亂的頭髮被汗水沾在臉上也顧不上拂,抬手死死抓住胡畔的胳膊顫聲說:“你們快逃吧……太可怕了,安慶城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