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則睜眼對上展從雲的笑眼:“咳咳,你……”
正說著,被子裡的右手被展從雲牢牢握住,不由大喜。就聽得展女俠慢理絲條的說道:“我幫你按按手上的穴位,這樣也不那麼難受了。”
霍君則眨眨眼,慘白著臉虛弱的說道:“嗯……”
許是真的病的厲害,霍君則終於架不住沉重的眼皮,不多時便昏昏睡去。迷迷糊糊中只覺得一股暖意流淌在四肢百骸,甚為舒服。
展從雲見他睡踏實了,正要抽出手,就見著霍君則眉頭一簇,只得無奈的停下動作。
想了想,低頭柔聲道:“我去做吃的,馬上就回來!”也不知道霍君則是不是真的聽到了,微微鬆開了手。展從雲將他被子輾了輾。想了想,又點上安神香才悄悄帶上房門。
此時屋外飄著雪,展從雲撐傘走著,四周靜的厲害。此時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廚房沒什麼人。看著簸箕裡的肉,展從雲會意一笑:那人現在怕沒什麼胃口,但燉碗肉湯應該還是喝的下去的。
一個人正忙碌著,突然聽到了一陣窸窣聲,展從雲抬起頭,就見著一老嫗顫顫巍巍的扶在門口,身上落滿了雪花。
“你怎麼了?”展從雲連忙將老嫗到灶爐旁的小凳子上。
老嫗抖著手,支支吾吾的:“餓……好、好餓啊……”
展從雲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剛好肉湯也煮好了,展從雲盛了一碗遞給了老嫗:“婆婆,喝吧。”
老嫗面露難色:“可我沒錢啊。”
“不要錢,你喝吧。”
聽得此言,老嫗欣喜的接過碗,正準備喝,突然將碗放在一旁哀嚎了一聲:“哎喲,我的腰……”
展從雲正忙著裝湯,聽得此言連忙轉過身來,跑到老嫗身邊:“怎麼了?”
“我的腰閃著了!”老嫗面露痛楚,展從雲立刻幫她揉著:“感覺如何?”
“嗯!繼續揉著……”老嫗點點頭,雙眼牢牢盯著那罐沒有盛好的肉湯,眉眼帶著一絲老狐狸般得笑意,張嘴輕吐。就聽得“噔”的一聲,罐子下的托盤往一旁傾斜。展從雲聽得聲響,心下不好。忽而一個靈巧的轉身,單手一伸牢牢接住托盤。好險好險,肉湯沒有撒掉。
“哎喲喂,我的腰!”
展從雲那顆懸著心剛放下,老嫗又是一聲呻吟:“我這老腰怕是不中用了!”展從雲將托盤放到桌子中央,確認無誤後走了過來:“我略懂一點穴位之術,如果能讓我一試,應該可以暫時止痛。”
老嫗面露難色:“略懂?要是你手下有什麼閃失,我不得一命歸西啊!”
展從雲平心靜氣的說道:“那我繼續幫你揉揉?”
“揉又不管用!你剛才不是揉了嗎,還是一樣疼!”老嫗一臉嫌棄的看著展從雲:“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本事都沒有就敢闖江湖!哎,真是江湖不幸喲!”
展從雲揉揉眉,這個奇怪的老嫗究竟是什麼人。
“你不是要揉嗎,怎麼站著不動了!”老嫗嚷嚷著,展從雲連連賠著笑臉:“這就揉這就揉!”說著,按住老嫗腰上穴位,將真氣一絲一縷地引入老嫗的體內。
老嫗依舊嚷嚷著疼,展從雲只當她是老小兒也不與她計較。過了半響,老嫗說道:“丫頭,你師父肯定是個缺心眼的!”
“你胡說什麼!”展從雲一臉嚴肅的看著老嫗,這老小兒怎能隨意侮辱他認師父。
老嫗毫不在意:“若不是缺心眼,怎能教出你這樣的笨徒弟!”
“……”展從雲被老嫗一臉理所當然的摸樣噎的半響不吭聲。
“練武之人最寶貴的真氣,你就這樣輸與一個毫不認識的人,不是笨是什麼!難道你師父沒有告訴你江湖險惡嗎?”
“……”
“哎,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都是這般的花架子,老朽很是傷心啊!”
“你!”展從雲忍無可忍,正要說什麼,老嫗一個點步便與她拉開了一丈之距!幾個轉身,便在消失不見。展從雲大驚,這是什麼輕功?!
“太可惡了,氣死我了!師妹,你見著一個長的像橘子皮的老女人沒?”
正當展從雲目瞪口呆之際,聶小七大聲嚷嚷著衝了進來。展從雲一看,乖乖,她師兄竟然渾身溼漉漉的,狼狽不堪!
“師兄,你?”
“太可惡了!那個桔子皮!”此時聶小七一幅吃人模樣:“我好心好意的扶她,她居然將我推入水中!啊……啊啾!”聶小七猛吸鼻子:“我剛見著她來這裡了,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