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父親所生,姐姐是嫡出,她是庶出;姐姐是父親的掌中寶,她是野草一根,父親可能連她長啥樣都不知道了;姐姐嫁了名門之後,連生兩個兒子,婆婆和善,姐夫專情,一個通房小妾都沒,而她一進門就守了寡,若無祖母撐著,她骨頭都要被人拆了。
為什麼同是父母生
☆、彪悍的嶽夫人
嶽升龍走後不久,張老夫人收到孃家來信,提到她的侄女婿調到河北保定任知州了,等他們安頓好了,她侄女要帶著孩子過來看她等云云。
張老夫人看完信心情很好,那張古板嚴厲的臉露出了難得笑容。
嶽夫人苦澀不已,婆婆單獨對著她時,很少露出這種開心的笑容。
張老夫人吩咐道:“秀雲,你讓人把聽月小築收拾出來,那兒幽靜雅緻,讓雅茹母女住在那兒正好。”
嶽夫人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聽月小築是這座院子裡景緻最精緻的地方,她和孩子們都喜歡,婆婆卻讓它一直空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婆婆的眼裡還是隻有雅茹,那個女子就跟刺一樣深深紮在她心底。
外人都說她婆婆好,既不會給兒子房裡塞人,也不會逼著兒媳婦立規矩,還會時不時幫著她料理一些裡外宅的陰私事,連她的母親都說她夫君和婆婆,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婆婆對她一直是淡淡的,無論她怎麼努力,婆婆只吩咐,她只要照顧好夫君和孩子們就成了。
耳裡只聽婆婆到婆婆歡喜的聲音:“雅茹最喜歡梅花了,把我庫房裡的梅花插屏搬到聽月小築去:雅茹喜歡吃鹿脯,到時早點派人買……”
嶽夫人腦裡嗡嗡直響,她一直知道夫君,從前的二師兄嶽升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是張老夫人的孃家侄女,兩人之前還曾訂過娃娃親。
那時候的二師兄溫爾文雅,多才多藝,對她一直很照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二師兄的身影時常出現在她夢中,對她說著甜蜜的情話。
她知道師兄已訂親了,他的未婚妻還是他舅舅的女兒,師兄說起她時一臉的溺愛,那時她的心,就跟被毒蛇啃掉一樣,心裡嫉妒得發狂。
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恥,但她還是忍不住,向師兄表白了。
師兄一直在拒絕她,她鍥而不捨的努力著,怕錯過了師兄,就再也找不到比他對她更好的男子了。
直到她奮不顧身……,師兄接受了她,事情就按著預想的那樣,師兄被他舅家表哥暴揍了一頓,退婚了,再後來他表妹張雅茹另許了人家,她和師兄才修成正果。
因為她,婆婆與孃家交惡,十來年沒走動,夫君孤兒寡母,失去了舅家的助力,那時她的孃家也很難幫上夫君。夫君這些年,風裡來,雲裡去,他的軍功全是他用命博來的,真刀真槍幹出來的,倘若娶得人不是她,有岳家護著,夫君的仕途會順了很多。
婆婆嘴上雖不說,但她知道婆婆一直有心結,也不會一直避居在佛堂,幸好夫君的表妹嫁得還不錯,若不然連夫君都會怨她。
她很小就去崆峒山練武,對這世間禮法並不放在心上,做事全憑自己喜好。
若不是夫君舅
☆、若陽來了
馬車還沒停穩,烏達木、沈墨就從馬車跳了下來了,若陽一見他們跳下來了,等不及沈墨去抱他,有樣學樣的也跳了下來,嚇得若寒的小心肝都要出來了,還是程逸軒反應快,在小傢伙落地之前,一把拎住了他。
小傢伙還有點不樂意,沒跳成功,揮舞著小手,還嚷道:“伯伯,再來一次!”
林若寒苦笑不已,一個多月沒見,小傢伙又頑皮不少,已經到了貓狗都嫌的年紀了。
烏達木一個多月沒見,又瘦了一些,他拉著沈墨,歡呼著跑到屋子裡去了。
若寒上前給塔克爺爺他們行禮,從程逸軒手中接過若陽,嗔怪道:“若陽,又不乖了!不會等馬車停了,再下來!馬車這麼高,萬一摔著,若陽要很疼的!”
若陽摟著若寒的脖子,撒嬌道:“陽陽想早點見到姐姐!”
若寒道:“你可以等姐姐抱你下來的!陽陽見烏達木哥哥、沈墨哥哥都跳了下來,你也想跳下來是不是?”
若陽咬著手指頭,,點點頭,沒有說話。
若寒拍著若陽的背,柔聲說道:“哥哥們是大孩子,陽陽是小孩子,你看哥哥長得比你高多了,哥哥們能跳下馬車,但陽陽不能跳。等陽陽長到哥哥這樣高時,也能跳下馬車了,記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