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妹妹要是喜歡喝魚湯,我以後再給你做!”
林若寒暗暗翻了個白眼,想到我哪裡貪吃了,我是被你這小屁孩嚇著了!
扎木合扳過若寒的小身板,緊緊摟住她發誓道:“若寒妹妹,我會好好練武,以後就能保護你!我會和大哥對塔娜姐姐一樣,對你好的!”
林若寒暗道,你這小屁孩,知道個啥?八成是這孩子見阿爾穆和塔娜好了以後,有樣學樣了。
只聽見扎木合輕輕地說:“若寒妹妹,我唱首歌給你聽!”
說著,他就用蒙語開始唱了,這是一首蒙古長調民歌。
“孤單的白駝羔
飢餓的時候悲嚎了
想念紅褐色的母駝
禁不住地嚎叫了
有母親的白駝羔跟著媽媽歡跑哩
失去母親的白駝羔圍著樁子哀嚎”
當嘹亮清脆的童音響起,在大興安嶺的樹林裡四處迴盪,林若寒的思緒就如潮水般湧來,過往之事歷歷浮現眼前,瞬間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
至愛之人王重陽的遠離,孤守古墓數十年的孤寂,七齡弱女撫養幼弟的悲苦,想著現代痛失愛女的雙親以及不幸慘死,用生命換取兒子的一線生機的這世的生母,不由傷心不已。
林若寒忍不住心中的痛楚,一躍而起,飛身上了松林,在松林上飛舞,飛累了,下來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
扎木合緊緊擁住若寒,用手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結結巴巴地:“若寒妹妹,乖,不哭!”
“若寒妹妹,別難過,我們都很關心你!”
“若寒妹妹,你還有我!我會保護你!”
……
扎木合讓若寒坐在他懷裡,輕輕地拍著若寒的背,象哄著一個小嬰兒一樣,柔柔地哄著她。
林若寒感到有點羞愧,她都活了五六十年,還需要一個小正太的安慰。可不知為什麼,她卻捨不得離開扎木合稚嫩的懷抱,捨不得這份溫柔,僅僅對她的溫柔。
林若寒不由的苦笑,再堅強的女人,也是渴望愛人的懷抱,可扎木合只是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他只有十歲!
不斷地在告誡自己,她才八歲,扎木合才十歲,這是□裸的早戀!
林若寒活了兩輩子,經歷過許多風雨,卻唯獨沒有享受過愛情的甜蜜溫馨,更多的是苦澀和寂寞!和王重陽在一起談論的不是武學,就是國家大事,王重陽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和她說過話。她心底一直盼望著有那麼一天,可至死都沒等到!
林若寒腦子裡一片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怎樣去挖野菜,怎樣上了牛車回家,只是傻呆呆任由扎木合牽著手,送回了家。
見若寒傻愣愣的樣子,程逸軒他們嚇了一跳,問道:“若寒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林若寒才緩過神來道:“沒什麼事,只是想起以前的事。”
塔娜趕緊跑過來接過若寒手中的籃子,驚喜的道:“還有兩隻熟的榛雞和鳥蛋呢!若陽,有好吃的,快出來!”
若陽聽到塔娜的呼喚神,從裡間衝了出來,嘴裡還嚷嚷著:“姐姐,好吃的在哪裡啊?”
塔娜拿著榛雞到他眼前晃了一晃,若陽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塔娜身後,跑到鍋灶邊熱榛雞去了。
程逸軒給若寒把了脈,又看看幾隻榛雞和野兔,說道:“是累著了,你這孩子,讓伯伯怎麼說好呢!我還納悶,去挖野菜,半天不到就能回來,結果又跑去打獵了,還採了這麼多蘑菇,不累壞才怪呢!”
塔娜阿媽阻止他繼續嘮叨,說道:“若寒趕緊去洗洗,換身衣服好吃晚飯了,這幾天不出去,在家好好歇著!”
那邊林若陽正眼巴巴的盯著鍋裡的榛雞,還不停地催著塔娜道:“大姐姐,好了沒!寶寶很餓了!寶寶要吃雞腿!吃兩個大雞腿!”
塔娜笑道:“兩個雞腿?你能啃完一個雞腿就不錯了!”
等若寒洗漱出來,塔娜和若陽已經開吃了,兩人各捧著一直雞腿在啃,見到林若寒,若陽舉起油汪汪的雞腿道:“姐姐,雞腿真好吃,明天寶寶還要吃雞腿!”
林若寒用手帕,擦了擦若陽的油臉,笑著逗他:“明天還有蒸野鳥蛋,羊肉薺菜水餃,烤野兔,若陽想不想吃了?”
若陽忙放下雞腿,用他那雙油手,抓住林若寒的衣袍,撒嬌道:“姐姐,寶寶都要吃!寶寶今天很乖,幫阿媽餵雞了!”
林若寒連連道好,他才滿足收回雙手,坐回去繼續啃雞腿。
看著衣服上的油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