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黝黑的臉,痣就不明顯了。用眉筆把眉毛畫粗畫硬,再上一套男裝,帶了一頂帽子,就成了一個地道地蒙古族小男孩。
大家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若陽也跟著傻樂,扎木合則伸出大拇指暗暗誇獎了一下。
扎木合來時,已換過衣服,把下午穿得那件棕黃色蒙古袍,換成藍色,連帽子也換了一頂。
林若寒心道,除了那兩個酒鬼,兩人沒和其他人碰過面,又換了一套裝束,應該沒人認出;再說林朝英前世也是位用毒高手,她現在的毒藥,大多是參照現代提煉中藥製劑方法煉製的,解藥配方挺複雜的,藥物配比稍有不對,就解不了毒。
若不是杏林高手,很難診出酒鬼是中毒了,更何況那兩個酒鬼還是僕役,要請名醫不太容易。
雖然是七月十八,但天上的月亮還是很圓很亮的,看著它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最初的月光就象新鮮的奶皮子,緊緊貼著草地,平添了幾分寧靜和神秘,慢慢的慢慢的,銀色月光就一瀉千里,給草原披上一層潔白的銀霜。
草原上涼風習習,蟲兒唧唧,風中還帶著青草味和野花的香氣,營地的篝火已經熊熊燃起,照亮了茫茫草原,劃破了夜色的沉靜,不時噴濺的火星,忽然稠密,忽然稀疏,忽然騰空,忽然散碎,變幻著多變的身姿,最後慢慢消逝在寂寞的黑夜中。
人群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女人們穿著鑲有各式花邊的長袍,身上掛滿了成串的墜飾,在火光對映下閃閃發亮;男人也穿上傳統衣帽,他們相互屈膝施禮問候、敬酒、敬奶茶,贈送奶點心,姑娘們還跳起歡快的筷子舞、頂碗舞,一起共享這美好的篝火之夜。
雖然夜色很美好,節日的草原很熱鬧,但林若寒感到無比的孤單無助,熱鬧擁擠的人群中越發地孤單,熱鬧的是他們,我什麼也沒有。
邊上伸過一隻手,緊緊握住若寒的小手,林若寒一愣,才發覺扎木合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札木合牽著若寒到營地的一個小帳篷邊上,找了塊石頭,兩人背靠背坐著。
林若寒輕輕地哼著朴樹的那首《白樺林》: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有一天戰火燒到了家鄉
小夥子拿起槍奔赴邊疆
心上人你不要為我擔心
等著我回來在那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
她時常聽他在枕邊呼喚
“來吧親愛的,來這片白樺林”
在死的時候她喃喃地說
“我來了,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
扎木合轉過身子,從後面摟住若寒道:“若寒妹妹,別唱了,我聽了都想哭了!”
林若寒靜靜地靠在扎木合懷裡,凝望著夜空中那輪皎皎明月,說道:“扎木合哥哥,我心裡很難受!”
扎木合用他那稚嫩的雙手,緊緊抱住她說道:“若寒妹妹,別怕!我會好好學武,我會保護你和陽陽的!”
這時,前面不遠處的帳篷傳來一陣喧譁聲,仔細聽,又是一個醉酒的男人在打老婆,發酒瘋。
林若寒憤憤不平地捏緊了小拳頭,皺起了秀氣的小眉毛。蒙古人饒勇好鬥,還有個陋習很不好,特別愛喝酒,酒鬼特別多。喝得醉醺醺的,到處找人比武,被人一挑撥就打架鬥毆,還有不少男人一喝酒,回去就打老婆打孩子出氣,林若寒很看不慣。
扎木合知道若寒的小心思,安慰道:“若寒妹妹,我們家沒人會打老婆,我阿爸沒打過我阿媽,阿爾穆哥哥不會,我不會,以後扎木禮也不會!”
林若寒白了他一眼,道:“誰說你啦,我們過去看看!”
兩個人悄悄的伏到那帳篷邊上,扎木合掀起門簾一角,向裡頭張望,恰好那女人轉過半邊臉,扎木合差點尖叫出來,他急著要衝進去,林若寒已緊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拉走。
轉到僻靜之處,林若寒才鬆開手,扎木合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個女人是我小姨,那個男人不是我姨夫,我不能讓壞人打我小姨!”
林若寒道:“我們衝進去就和他打,你讓小姨以後怎麼辦,要救人不是更麻煩了。”
扎木合一下了呆住了,他看壞蛋欺負小姨,只想著打那個壞蛋一頓,卻沒想到後果。
扎木合訕訕地望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