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只是兩人的心態均已發生了變化。
真田研一看著梓然,緩緩道:“我知道你對爺爺做的決定有所不滿,可是你要相信爺爺這麼做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真田研一頓了頓,似乎在醞釀有些話該不該說:“對於你和文華之間的恩怨我也清楚,可她終究是弦一郎和宏一郎的母親,只要她做的事不出格,我也不好說什麼。你昨天的事校長也已經和我反應過了,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的,但俗話說的好人言可畏,你轉學也說不定是件好事,至於學校那邊,我會幫你壓下的。”他沒有說他早已知曉這是媳婦兒的陰謀,而他昨夜也找文華談過話了。
“爺爺!”梓然坐直了身子,直直的望向真田研一,“有些事您裝作糊塗,不願查明真相,於家族或許是保護,於我和優子卻是一輩子的傷痛!”一字一句,清晰、沉重。
“梓然……”真田研一剛想為自己辯解,卻被梓然果決打斷。
“我會遵從您的意願嫁人,但我希望從今往後我和她的事情您不要插手干涉!”
她要的只是他的一句話。她、優子還有真田文華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們自會解決。
“這是你答應嫁人的條件?!”
“是!”
真田研一盯著梓然看了許久,彷彿想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好,我答應你!”
“謝謝您!那麼,我就告辭了!”說罷,起身,鞠躬,離開。
客套,絕對的客套!這哪像是一對爺孫倆的相處,比之陌生人也不過如此。
離開真田本家,梓然覺得渾身上下都輕鬆了。
“呼,終於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伸了個懶腰,梓然毅然踏上了去往東京的路途。
東京,日本最為繁華的城市,到處瀰漫著時尚的氣息。而全國有名的冰帝學園就坐落在東京的郊外,佔地面積36845平方公尺,在惜土如金的東京,有著絕對強大的實力與財力。
自從昨天被爺爺通知下星期就要結婚的跡部,心情格外不爽,尤其被人通知爺爺現在就在鬼屋呆上了一夜。
這不,連一向出門不帶腦子的嶽人也瞧出了一絲端倪。
“NeNe侑士,跡部今天好像有心事耶……”
聰明如忍足侑士又怎會不理解搭檔的那點小心思,他推了推眼鏡,“那麼嶽人何不親自去問問跡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唔……也是,侑士你又不是跡部肚子裡的蛔蟲,當然不會知道跡部在想什麼。”向日嶽人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辭一下子得罪了網球部的兩位重量級人物,還正沾沾自喜的為自己的發現得意著。
忍足侑士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啊恩嶽人,你想知道什麼?”跡部景吾恰巧在忍足侑士說完話後走到了嶽人背後,而打算看好戲的忍足自然是不會提醒搭檔。
向日嶽人頓時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跡部一臉不爽的模樣,他氣呼呼的指著見死不救的搭檔:“壞侑士!你陷害我!”
“我可什麼都沒做沒說,你別冤枉我!”兩手一攤,忍足輕而易舉的推翻了嶽人的指責。
“向日嶽人!”
“有!”
“陪本大爺打一場!”
“跡部……不要啊……”
跡部摩挲著耀眼的淚痣,聲線變得魅惑:“啊恩不要?本大爺允許你拒絕了嗎!”
此刻的向日嶽人早就被跡部散發的霸氣嚇得沒骨氣的躲在了忍足身後,只是微微露出一顆腦袋,顫抖著聲音,道:“跡部……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忍足真為他有如此膽小的搭檔而深感無奈,一把拉出躲在身後的嶽人,對跡部道:“咳咳,跡部,其實嶽人也是擔心你才會有此疑問的。說實話,我們也很想知道。”
指了指不知什麼時候聚在一起的其餘網球部的正選,忍足充分發揮了有難同當的革命精神。
“啊恩,你們都想逐個和本大爺打一場?!”
此話一出,除了依舊賊心不改的忍足之外,其餘人均默契的轉身離開,訓練去了。
開玩笑,他們可不想和跡部的破滅的圓舞曲打交道,那是一種精神上的打擊。
“你不都知道了,還呆這兒!”跡部對好友的惡趣味不敢苟同。
忍足拍了拍跡部,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看來我們的跡部就要邁進已婚男人行列了,記得隨時和我分享心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