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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崇禎日理萬機,只要現階段糊弄了過去,一段時間他自然會忘記。就算沒有忘記也沒關係,自然會有別的手段糊弄過去。反正,同州那邊依然是大明的地盤,這是必須的,也是必然的。
忙碌了一個月,李定國和楊洪兩人已經包圍了合陽縣和韓城縣兩地,正等著做最後的攻城準備。
而白水縣此刻也成為了整個陝西最繁華的地方。
為了參加這次考試,不管是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大大小小的官吏和考生都來到了這裡報名考試。只是讓張弘斌遺憾的是,報名參加考試的工匠、商人和農民並不多,最多的是商家子弟,農民和工人階級被壓迫得太久,農民或許還有些耕讀傳家的,工人卻是沒有這膽量。
不過只要有,那就可以了,以後每四年舉辦一次,相信這個比例會越來越大。
整個白水縣的客棧都住滿了,但奈何考生太多,故而不少居民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一間房間什麼的,這倒讓他們又多出了一筆收入。至於白水的酒館,自然是每天都是爆滿的。
“林兄弟,你也過來參加考試了?”在白水最大的酒樓上面,有文人意外發現了個熟人。
“這不是墨兄嗎?怎麼,你也有興趣參加這個考試?”林姓文士驚喜的說道。
“非我所願,乃是叔父的信讓我不得不過來參加。”墨姓文人自嘲的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不屑來參加,奈何老父硬要我來參加。”林姓文人也是哭笑。
“幾位也是被家裡逼來參加考試的?”這個時候,兩個陌生的文人湊了過來。
“你們是……”林姓和墨姓文人疑惑的問到。
“我乃陝西本地秀才關刀,這位是來自江蘇的黎落,我等也是被家裡趕來參加考試的。”關刀倒是自來熱。
“原來是關兄和黎兄,且坐下細談。”墨姓文人並不介意多認識幾個朋友,畢竟一個朋友就是一條人脈。
“之前,兩位可是在介意來這裡考試的問題?”才落座,關刀就隨口問了句。
“自然是這樣,我等乃是大明的子民,自然要當大明的官。可如今這反賊舉辦科考,我們卻為什麼要來參加?而且,可還要和一群滿身銅臭,要麼就是除了工藝以外什麼都不知道的匠人!”墨姓文人顯然有點階級優越感。
“哈哈,其實之前我也和墨兄的想法一樣,但是聽了黎兄的分析,就知道家人的想法了。”關刀笑道,隨即示意黎落再說一次。
至於其他兩個,也是默默的看著黎落,想聽聽他有什麼高見。
“其實我們也不能夠想得太悲觀,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現在被賊寇佔了,莫非以後王師就不能夠打回來了?那麼到時候就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賊寇認命的官吏,朝廷承不承認?”黎落沒有把結果說出來,但只要開個頭就足夠了。
大家都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若是朝廷不承認,大不了他們繼續去考科舉,憑著幾年當官撈的錢,打通關係不成問題,好歹外放當縣令是可以的。若是承認,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想通了這點,他們對家裡人趕他們過來參加科考,也就算是心知肚明瞭。同時在他們的心中,也多了一份炙熱。
“黎兄大才,看問題卻是通透。”兩人朝著黎落行了一禮。
“沒啥,其實也是家中老父提前透露,否則我也不能知道。”黎落不好意思的說道。
三人很快就歪樓了,從科考說到了風花雪月,難得大家的學識都不錯,倒不會出現尷尬的情況,不知不覺這感情就加深了許多,到最後就差沒有燒黃紙拜把子了。
另外一邊,在白水縣知縣馬玉的房間裡面,官方的幾個官員也來到了這裡。
同樣是一桌酒宴,但氣氛卻是沒有那麼高。
“張耀鬥那個傢伙,不願意來參加這次科考?”馬玉有些愣神。
“他說自己是大明的官,能夠任免他的只能是大明的吏部,而不是救世軍。”澄城縣的縣丞苦笑道。
“他這個頑固的傢伙,難道他不知道這一帶能夠話事的就是救世軍嗎?”馬玉冷笑。
“只是誰能夠想到,我們這些官員,居然也要參加這個不知所謂的公務員考試。”蒲城縣縣令鬱悶。
“還好了,至少我們所在的房間和那些考生的房間是不同的,而且是在城裡面考試,怎麼說也還有點面子。”馬玉也算是認命了,若是真計較起來,他這個官位在丟掉白水縣那一天,就已經沒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