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的呼喚,但他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全身劇烈地抽搐著,內臟痛得彷彿麻痺了,鮮血不斷從口鼻中湧出來,眼前一片花白,整個人好象隨時就要死去一樣。“——!”鄭吒張大口,費力地呼吸空氣,可是體內的痙攣使得他的肺幾乎停止了運作,他只能像條死魚一樣翻滾掙扎。
“鄭吒!”張傑恐慌之下也顧不得避忌,托起鄭吒的頭,掰開他的嘴就湊了上去。
鄭吒迷糊中只覺得一個溫軟的東西壓在了自己唇上,絲絲清涼的氣體流入肺中,他的窒息很快就被緩解了。
“張……張傑?”他迷茫地張開眼。
張傑鬆了口氣,放開他:“還好你沒事,剛剛真是嚇死我了。對了,你那是怎麼回事?”
鄭吒單手撐地坐了起來,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
“算了,沒事就好,其他的回到主神空間再想辦法吧。”張傑伸手要拍他的肩,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縮回手去。
鄭吒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尷尬情狀,訕訕地笑了下:“那個,我們去找其他人吧。”
張傑默默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地穿過漸漸消散的白霧,看到詹嵐和趙櫻空狼狽地坐在一輛車前,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具殘缺的女屍,正是銘湮薇。
“你們也遭受襲擊了嗎?”趙櫻空冷冷地問道。
“沒錯,”鄭吒苦笑了一聲,看看四周,“那三個大學生呢?”
趙櫻空向公路下面一指:“車翻了,估計都死了。”
鄭吒呆了一下,喃念道:“都……都死了?”
“你願意的話可以去驗證一下。”
“不……不用了,就算現在沒有死,以他們的素質也活不下去的。”鄭吒回想起枷椰子的恐怖,心有餘悸,“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沒人有異議。四個人坐到一輛車裡,由趙櫻空駕駛著向陽光酒店開去。
抵達陽光酒店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了,趙櫻空拿著賣黃金時順便偽造的身份證,開了兩間房讓四人住下。
“為什麼非要分開?我們大家住一個地方不好嗎?彼此間也有個照應。”鄭吒詫異地問。
趙櫻空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不想和累贅住在一起,咒怨的三部片子我也看過,這種詛咒不是人多就可以抵擋的。與其在你們被咒怨殺死時受到牽連,一個人住反而更好逃跑一些。”說著她想起什麼似的瞥了詹嵐一眼。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而且四人能住進來也是託了她的福,張傑三人雖然有些火氣,卻也只能隨了她去。
於是趙櫻空獨自住在十一樓一間自帶電腦的房間,詹嵐出於恐懼和鄭吒、張傑湊合著擠在十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一夜無話。將近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四個人聚在了鄭吒所在的套房裡。除了趙櫻空是殺手心防堅定以外,其餘三人都擔心枷椰子再次來襲,幾乎整夜警醒著,臉上因此都掛上了黑眼圈。
“還好後半夜沒再出事。真沒想到枷椰子第一天就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鄭吒疲憊地說。
張傑和詹嵐都是默默無語,才一天的時間,九個人的隊伍就只剩下了四個,要不是多出個趙櫻空,情況幾乎回到了剛完成生化那時候。
趙櫻空冷笑著插言:“你以為真的沒出事嗎?今天早上我入侵了這個城市的警務網路,上面登載了兩條兇殺案,大約在凌晨時分,有警察在距離我們不遠處的公園裡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屍體的內臟全都不見了,在他自己的胃裡找到了部分殘渣,另一具從肚子中間被貫穿入了電線杆中,但奇怪的是,電線杆上面的電線全部完好無損。城鎮警察已經完全行動了起來,他們發現這兩個人沒有身份檔案,只是據說有附近的居民看到他們和另外三個人在一起。怎麼樣,聽到這些,你們會不會覺得很驚喜?”
鄭吒幾人的臉色剎時變得難看起來,詹嵐勉強保持鎮定,面色蒼白地問道:“你可以查到死掉的這兩人是哪一隊的嗎?是新人還是……”她遲疑了一下,後一種可能實在小得令人髮指,溫文那一隊沒可能弄不到身份證件的。
趙櫻空敷衍地恩了一聲:“大概是新人吧,另一隊的那幾個人,我記得他們長的什麼樣子。”
既然只剩了四個人,槍械之類的也就不必再買了。鄭吒他們原本就有武器,而趙櫻空拿到了李帥西留下來的一把手槍,四個人待在酒店裡一起商量對策。
經過一番討論,幾個人如原著一般驅車前往寺廟,尋找可以辟邪的法寶。
命運這種東西,有時是很難逆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