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一半,他便隱隱的感覺屋子裡氣氛的詭異……
步清音坐在桌子邊,左手捧著一本棋書,右手執白棋,他的神情淡淡的,但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嘴角彎彎向上翹的弧度。
憑歐陽南風和步清音這麼多年的師兄弟關係,歐陽南風有理由相信。他師弟這麼詭異一笑,代表著他又在算計誰了,哪個倒黴蛋撞上他,肯定又要倒黴了。
心裡默默的祈禱了下,只要自己不是那個倒黴蛋,他才不管別人的死活呢。
等等,好像不對勁的不止他一個人,屋裡其他兩人似乎也很是不對勁。
歐陽南風眉眼掃了掃慵懶的靠在屋角的曾清純,發現她一隻手枕著腦袋,另一隻手捧著一疊畫紙不斷翻看著,時不時的發出震天的爆笑聲。
那笑聲,讓歐陽南風虎軀忍不住一顫,猛然間便感覺到脊背上傳來的陣陣涼意。
歐陽南風甩了甩頭,把心中不好的預感甩開,又把目光盯向屋中的第三人。
凌苗一雙眼睛睜的如電燈泡,也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兩人目光交匯處,歐陽南風感覺有陣陣的眼刀向他戳來,幸好他戴著一張面具,要不然恐怕就有毀容的危險了。
五秒,十秒……三十秒。
曾清純再也忍不住的發出了連續的一大串震耳欲聾的大笑聲,她“嚯”的一下起身,雙手叉腰,“哈哈”的狂笑聲差不多可以震飛停棲在客棧屋簷上的鳥獸了。
凌苗也早就忍不住了,看到曾清純站起身來,她也毫不客氣的伸出自己的手,“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說要請曾姑娘海吃一頓,結果自己暈倒了,那錢還是我幫你墊付的。現在你既然醒了,就把那酒錢還給我!不然的話,嘿嘿……”凌苗粲然一笑,潔白的牙齒對著光線,發出刺眼的亮光。
歐陽南風嘴角一抽,伸手從袖子裡拿出荷包,剛想開口問要給多少錢,下一刻。凌苗利爪突然襲來,他的整個荷包都被他襲去。
“老孃跑前跑後,忙了一整天了,這荷包裡的錢就當做是我的犒賞。”凌苗自恃清高的翻了個白眼,把荷包攥入懷裡,嘿嘿一笑。誰讓這酒鬼喝醉時老是要脫衣服誘|惑她,害點她心肝一顫,差點直接霸王硬上弓了,幸好最後忍住了。
要不然看到他那張娃娃臉時……那她得有怎樣的負罪感啊。
金錢對於歐陽南風來說,就像自己的孩子,看到他的荷包被搶了,他如果不反抗。那就不是他了。他剛起身,要去奪回凌苗手中的荷包,哪知凌苗往曾清純身後一躲,結果他眼睛不小心一瞥,瞥到曾清純手裡拿著的那疊畫紙,然後他頓住了,直接僵在那裡了……
這……那畫裡畫的竟然是他赤|Luo著被一個陌生男人壓住的旖旎畫面。
正文把柄在手
這……那畫裡畫的竟然是他赤|Luo著身子被一個陌生男人壓住!
兩個赤|身Luo|體的男男,男的跪著,手執男的兩腿橫在胯間。。xcinF。cN另一男的仰臥在草地上,衣服散亂的穿在身上,表情似歡樂似痛苦。
因為是素描,加之,畫風潑辣大膽,細節描繪生動,很有現場感,外人一看,便能腐想聯翩。
歐陽南風只覺得自己整顆腦袋似抽搐了般,一個人像吃了幾千只蒼蠅一般,差點被活活的噁心死。豈有此理……
被斷袖了也罷,竟然還是個被壓的主。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哦不對!他的臉……!
歐陽南風伸手又摸了摸戴在臉上的面具,面具猶在,可是他的尊嚴啊……
“可惡!”他倏然伸手要去搶,曾清純眼疾手快,腳下一溜煙,便跑到步清音身邊,躲在他背後,睜著一雙眼溜溜的眼睛說到,“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跟你是清白的!呸!我的意思是我跟你被壓這件事情沒有關係。是他!”曾清純吐吐舌頭,又轉而指著步清音;“是他!都是他乾的!你的面具是他解開的!你的衣服也是他脫的!就連你夢裡喊的人都是他!”
縱是瞭解曾清純的習Xing,聽了她的那番話,步清音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了抽。
“你閉嘴!”歐陽南風惱怒成怒,一雙眼睛瞪的如青蛙那般鼓。一想到自己的臉被面前這個可惡的nv人給窺視了,他心裡便鬱郁難解。
可惡!
長成這樣,這是天生的,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甚至每次照鏡子看到自己這張臉,他也難受的要死~~還有,他那可惡的師弟,竟然趁他喝醉酒的時候,聯合這個妖nv,偷扒他的衣服……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