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她冷靜淡定,深沉內斂的姐姐!
“走!”君默言按捺住胸中狂湧的怒氣,扣著她的腕,拖著她朝後院走去。
“痛痛痛!”蘇秦皺起秀氣的眉毛,嬌聲呼痛。
“你還知道痛?”他厲聲譴責,手底下卻依然放鬆了力道。
“默言,你相信我,我跟宇文澈之間真的沒什麼。”看出他態度軟化,蘇秦乘機跟他撒著嬌。
“哼!”他輕哼一聲,緊繃的俊容漸漸放緩,緊緊地握住蘇秦的手,再也不想放開她。
蘇秦靜靜地偎著他,走在這朦朧的紅暈中,心裡暖洋洋的,在這一刻,只盼著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永遠也沒有盡頭……
夜,漸漸的深了。晚風隱隱傳來絲竹器樂和觸酬交錯之聲,中間還不時夾雜著陣陣的轟笑打鬧之聲。
新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喜婆喜滋滋地迎了出處,那兩個丫頭久坐無聊,也跑出去瞧,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呆在了當場。
蘇秦俏生生地立在了門口,衝她們嫣然而笑。
“大嬸,我是公主的同鄉,還請行了方便。”蘇秦把一錠銀子塞到了喜婆婆的手裡。
喜婆接過銀子,樂滋滋地走了出去,反手細心地替她掩上門。
如意這才結結巴巴的問:“公,公公主你什麼時候跑出去了?”
“天哪,又一個假的新娘?”吉祥腦子轉得快,馬上明白了過來。
“秦秦,你來了?”蘇越輕嘆一聲,既然走了,何必再來?而且,又挑在這麼敏感的時候,真是個傻丫頭!
“姐,你沒事吧?”秦秦衝進去,握住她的手。
“收了點小傷,不礙事,調理幾天就好了。”蘇越竭力放平了語氣安慰她。
“我不信!你都不能走了,宇文澈那個該死的傢伙,還有閒心在那裡飲酒作樂?不行,我要去找他!”蘇秦激動得在她身上一頓亂摸之後,聲音哽咽了起來,蹭地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
“回來!”蘇越探手,輕叩她的腕脈,身子傾斜,蓋頭攸然滑落。抬眸,衝她淡淡一笑:“不關他的事,小傷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吉祥和如意看到蘇越的臉,頓時呆若木雞。
可憐的兩個小姑娘,完全被這兩姐妹換來換去,男變女,女變男,公主變王妃,王妃變公主……給弄傻了。
“真的沒事,你確定?”蘇秦遲疑地望著她。
“向毛主席保證,沒有少一個零件!”蘇越抬手,向她敬了一個軍禮。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蘇秦驚魂初定,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吉祥和如意,壓低了聲音探問:“你怎麼回來了?又怎麼會嫁給宇文澈?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說來話長,”蘇越溫柔地擦了擦她頰邊的淚:“簡單點說,就是昨晚我和宇文澈遭人暗算,掉到斷腸崖底下,因禍得福,找回了自己。至於結婚,那是我的主意。”
“是因為我嗎?”蘇秦一臉愧疚,情緒激動了起來:“是為了息事寧人,你才犧牲自己的幸福嗎?”
“不是……”
“什麼人?”如意驚叫一聲,突然軟倒在了地上。
蘇越一驚,剛想推開蘇秦,卻被蘇秦搶先一步,張開雙臂緊緊地把她壓在了身子下面。
幾乎與此同時,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已架在了蘇越的脖頸之間。
“你是誰?”她緊緊地握住蘇秦的手,冷靜地望著這個全身黑衣的不速之客:“別亂來,外面有很多侍衛,你不可能跑得掉。”
“你不是永寧!”刺客驚疑不定地望著蘇越,劍尖微微地顫抖:“快說,永寧到哪裡去了?”
“你找永寧?”蘇越不理趴在她身上拼命擠眉弄眼的蘇秦,鎮定地迎著他的目光:“她早就遠走高飛了,我是臨時替她的,房子只有這麼大,不信你儘可以搜。”
“走了?”刺客神色開始恍惚,痛苦地低語:“原來你早有打算,可為什麼連我也要瞞著?”
他的神情狂亂,那柄劍隨著他心情的起伏中顫抖,她瞧著膽顫心驚,生怕一個弄不好,把秦秦劃傷。
“刀劍無情,可否請壯士先把劍收起來?”蘇越儘量把語氣放緩,緩和了語氣跟他談判:“你看,這一屋子都是婦儒,而且,我行動不便,絕對傷不了你。”
“對不起,打擾了。”黑衣刺客尷尬地看了蘇越一眼,收起劍:“後會有期。”
“不送。”蘇越暗籲一口氣,微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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