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邪魅:“你真漂亮,女人哪有你這個味?我可有些捨不得你呢。”
龍天涯打了個寒顫,往後退了一步:“侯爺……”
“乖乖,”宇文博逼進一步,忽地狠狠地在他胸上擰了他一把,笑容扭曲了起來:“這麼快就有了反應?”
“侯爺,你不是有急事嗎?”龍天涯身體站得筆直,聲音冷得向冬天的寒冰。
“是,”宇文博終於不情願地把手從他身上收了回來:“我要你幫我去拿一樣東西。”
“謹遵侯爺吩咐。”龍天涯偷偷鬆一口氣,悄然地退後一步。
“我今天進了宮,皇上撐不了幾天了。”宇文博壓低了聲音,掩不住喜悅:“不用幾天,可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恭喜侯爺。”龍天涯面無表情,淡淡道賀。
“恭喜個屁!”宇文博語氣森冷,雙目中寒芒暴漲:“這老傢伙,死到臨頭了,硬是不肯交待鎮魂令在什麼地方。”
如果大家手裡誰都沒有鎮魂令,那他也無所懼怕。
就怕那老傢伙留了一手,把鎮魂令私下交給宇文哲或宇文澈,到時,他豈不是功敗垂成?
龍天涯微微垂下頭,心中暗笑他機關算盡。
看來這老皇帝雖然纏綿病榻多年,卻並沒有老糊塗,一直防著這條狼呢。
得不到鎮魂令,宇文博手裡能調動的就只有兩萬鐵騎營和三千御林軍。現任九門提督是太子妃的生父施庭軒,他手下的五萬步兵,自然是聽候太子爺的調遣。
京畿附近的神機營,虎搶營,前鋒營,健銳營等十萬大軍,依祖上的規矩,沒有鎮魂令,誰也不能調動一兵一卒。
“我懷疑端木那老虔婆在其中搞鬼,鎮魂令早已拿到手中卻不交出來,她最終還是想扶持她的兒子登上帝位!”宇文博冷哼一聲,雙手緊攥成拳:“我苦心孤詣佈置了那麼多年,虛與委蛇與她糾纏,臨了,她一腳把我踢開?呸,想都別想!”
龍天涯始終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語。
皇上纏綿病榻那麼多年,年輕的叔嫂之間,幹些苟且之事已不是什麼新聞。但是,任他平日裡海誓山盟多麼甜蜜,一到緊要關頭,誰不替自己著想?
那些個風華雪月,情情愛,在皇權的面前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遊戲罷了,誰又有真心,誰不是假意?
“無涯,你今晚進宮。”宇文博話鋒一轉,把話題轉到正題:“幫我探一探她的口風。”
“我?”龍天涯錯愕地看著他,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再也無法保持一貫的冷靜。
他現在,是想要他去迷惑端木皇后?
他真不只是該哭還是該笑?宇文博未免太看得起他!
在皇權面前,真情真愛都不堪一擊。他一個男寵,又能有什麼做為?
“是的,”宇文博傾身,把目光緊緊地鎖在他俊美的臉龐上:“那老不修,對你一直很有興趣。好幾次都婉轉暗示,想要把你調到她身邊去伺候,我沒理她這個碴。”
龍天涯嘴角緊抿,躬身,聲音從齒縫裡迸了出來:“侯爺,請恕天涯難以從命。”
“你以為,”宇文博冷哼一聲,目光森然:“現在還由得了你嗎?”
“如此重則大任,在下恐怕難以勝任。”
“你不是一直想擺脫我嗎?”宇文博笑容可掬地望著他,不帶一絲溫度的手指輕柔地撫上他性感的薄唇,聲音冷誚:“只要過了今晚,你就自由了。不但可以離開我,更可以離開你痛恨的藏月,帶著你心愛的晉王妃,遠走高飛,如何?”
龍天涯打了個冷顫,靜靜地望著他:“侯爺,我說過了……”
“晉王妃不是你帶走的,是嗎?”宇文博笑著阻止他:“無妨,只要我得到鎮魂令,晉王妃只要不死,她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別說只一個晉王妃,這天下所有的女人,任你挑選。”
“走吧,進宮去吧,車子已替你備好。”不待他說話,宇文博手底下微一用力,已把他緊緊地攬到懷中,伸出殷紅的舌尖輕舔他的耳廓,低低輕笑:“相信我,端木雖然年紀可以做你的娘,身子卻還很柔軟,面板依舊如少女般四化柔嫩。而且,她在床第之間,確實有資格母儀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博說道興奮之處,仰天狂笑,甩開袖子昂著闊步走了出去。
龍天涯神色木然,緊緊地咬住下唇,如狼的目光狠狠地瞪著那句頎長的聲影。
宇文博!總有一天,他所受的屈辱,會要他十倍百倍地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