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蘇越出了事,他……真的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放心,我這種姿色,他還沒看在眼裡。”蘇越白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不瞎!”宇文澈沒好氣地低喝。
真正的獵人絕不可能分不出山雞與鳳凰。
那些豔麗妖嬈的庸脂俗粉,又怎麼與獨具魅力的蘇越相比?
閱人無數的宇文博,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好?
他會放過她,一定是有比得到她更巨大的利益吸引了他。
“我不是安全回來了?”而且,她還是光明正大地從定遠候府走出來的。
“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否則,她不可能這麼快出來。
蘇越笑了笑,警惕地瞧了瞧四周,沒有說話。
“我們先進屋。”宇文澈攜了她的手,再也不願放開。
“宇文,”蘇越輕輕掙扎,低聲抗議:“你弄痛我了。”
“對不起,”宇文澈輕聲道歉:“我氣糊塗了……”
“宇文,”蘇越眸光閃亮,唇角含笑:“我找到爸爸了。”
“爸爸?”
“就是我爹!”蘇越失笑。
“你爹?”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恩,他就是我們無極老人,原來他早就到了定遠候府。”
“你爹在定遠候府?”宇文澈不笨,迅速理清了思路:“三叔就是用這個引你上勾?”
這麼說來,龍天涯投靠的人是宇文博了?
宇文博就是從她上磨鏡臺的行動中,推測出她跟無極老人的關係,從設局引她入觳?
這算不算歪打正著?
他們在磨鏡臺遍尋不獲,想不到卻由宇主講表把這個訊息自動送上門來?
“恩,”蘇越點了點頭:“他的確夠狡猾。”想到兩人石亭拼酒,她忍俊不禁地加了一句:“不過,他酒量還不錯!”
如果不取巧,她或許不是他的對手。
“你跟他一起喝酒了?”宇文澈頗不是滋味地睇了她一眼。
他與她相識這麼久,她從沒陪他喝過一場酒。
跟宇文博卻一見如故,月下對酹?
“是啊,你不高興?”蘇越笑吟吟地睇著他。
“撇開他的為人不談,三叔的確是文采風流,冠絕京華。”宇文澈悻悻然,意有所指。
“你們長得很像,他比你多了份文人的儒雅。”蘇越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合,公正地給予評價:“如果你們站到一起,不象叔侄,象兄弟。”
“小越!”他瞪她。
她在暗示他顯得老了?
“我不喜歡膚色太白的男人。”蘇越忍俊不禁,婉轉釋疑。
這小妮子,她瞪回去,兩人相視一笑。
“他與你達成什麼協議?”宇文澈有些好奇。
“晉王在京裡的謀篇佈局。”蘇越坦言相告。
“你怎麼跟他聯絡?”宇文澈冷哧,神色陰冷。
“你不必我找他,他自會來找我。”蘇越一派淡定,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
“三叔與我,你打算如何取捨?”
雖然明知道,此舉有些孩子氣,他仍然忍不住想試探她。
“我選我爹。”蘇越坦然望著他。
“喂!”就算只是謊言,說一句哄他,難道會死?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不用吼那麼大聲,我聽得到。”蘇越搔了搔耳朵,微微一笑。
重新回到晉王府,重新與他鬥嘴,重新只用輕輕一句,就逗得他跳腳的感覺,真好!
夜色幽深,只一盞燭光,映著他們。
他悄悄地踏前一步,讓兩條剪影親密地交纏,重疊,投映在牆壁上。
“小越,”他握住她的手,深深地望著她:“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好嗎?”
那種被人拋下的無力感,真的好難熬。
“怎麼辦?”蘇越偏頭,俏皮了眨了眨眼睛:“明天開始,我會很忙,可能沒什麼機會留在你的視線之內。”
“你又要去哪裡?”宇文澈凜起容,緊張地扣住她的腕:“我陪你一起去。”
“你確定有那麼多時間?”明天開始,她會奔走有京裡的大街小巷,專心尋找媽媽。
“不管你做什麼,等我下了朝再去。”他不容反駁。
“你替我查查吧,”蘇越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京裡哪裡有奇花異草,尤其是在近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