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還是別在歐文面前提起的好,你知道的……一般人都會以為這病是沒藥醫,歐文也十分排斥被別人知道這事,所以……”
歐陽九日的言下之意,白檀一聽便懂,他笑說:“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更何況認識歐文弟弟以來我沒覺得他有什麼毛病呀。”
“那就好。”歐陽應道,轉頭看著歐文輕輕的說:“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歐文這般的病人,他真的很特別……”
白檀有些奇怪地挑挑眉,心說這位學長是真的看上歐文弟弟了吧?不過……看到正朝他們走過來那名渾身散發著貴氣與強勢的男人,他抬手揮了揮,無聲在心裡道:“怎麼想歐陽學長都是沒戲的了……”
“李先生是來接歐文的?”歐陽九日顯得有些驚訝。
李承天只瞥了他一眼,微微頷首示意,雙手扶在歐文腰間不由分說將他整個橫抱起,“先走了。”說完他連客套話也沒多說,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轉身回望,說:“帳單我包了,去付錢。”
“是的,大少。”跟在後頭的黑衣人應完聲便主動上前提起帳單。
白檀看完一系列動作後,玩味似的挑眉,心說這大少還真只把歐文弟弟放在眼內,希望歐文弟弟別讓他失望呀!
“李先生真是大方。”歐陽九日擱下酒杯,單手托腮目送兩兄弟的背影。
白檀環顧四周見附近的目光紛紛落在李承天和歐文身上,補充道:“啊、他有的是資本不是?”
“是呢。”歐陽九日笑了笑,半晌收回目光,朝白檀舉了舉杯,說:“我聽說白檀現在任職警局,願意說說趣事麼?”
白檀點頭,心想大概是歐陽學長有意轉移話題的吧,“這倒有的,今天便發生一件很奇怪的兇案。”
“奇怪?”歐陽顯得很興趣。
“嗯,屍體被打扮得非常漂亮,拋屍點卻選擇在人來人往的市中心。”白檀說的正是今日歐文和凌非言遇上的那件兇案。
“哦?那倒是奇怪了。”歐陽挑了挑眉,滿面深思的。
白檀對這個表情很熟悉,正是司馬燕想到什麼時的表情,便問:“想到什麼了?”
“不、我只是覺得這兇手還真有趣,將死者打扮得漂漂亮亮到底是針對活的時候、還是死的時候呢?”歐陽九日頓了下,一字一語說:“除去這點,又是為何將屍體拋在容易被發現的地點呢?這感覺就像是……玩具被玩膩後無情拋棄的小孩子似的,你不覺得這很奇怪麼?”
白檀恍然,“歐陽學長還真是一針見血啊,這麼說來這次的兇手又是一個心理變態麼。”
“研究報告指出大部分的兇手童年都是受過創傷的,我想這次的兇手也是吧,在我看來與其說兇手是在殺人,倒不如說他想要重現某種回憶或者是……病態的愛好,我想你們可以從這點出發,兇手的職業鐵定是不一般的。”歐陽九日以毫不符合話題的輕柔聲音回答。
白檀摸摸下巴,鳳目泛過深思,半晌道:“歐陽學長不愧是心理學的優材生,原來如此……”
司馬燕不久前說過最令人糾結的地方便是兇手的想法,沒想到歐陽九日一下便點出重點,為什麼兇手會選擇這樣作案?──顯然這次的事件從兇手的目的與職業插入才是破案關鍵。
不說案件,說回白檀原先最感興趣的好戲……
李承天直接將酒醉得暈呼呼的弟弟帶回家裡,婉拒了林叔的幫忙只讓他放滿熱水,待房間重新回覆安靜後,他轉頭看著躺在大床上酣睡的弟弟,眼底劃過利芒。
他輕輕扯下領帶,坐到床邊,微微俯身仔細打量歐文的面容,整個人帶有強烈的侵略意識,直勾勾的看了半晌,低沉的聲音敞出。
“終於還是回到我手裡了……”
經過上回事件,李承天也不是察覺不出歐文這陣子的迴避。
有他的地方,歐文藉著各種藉口逃得遠遠的,就連林叔出面讓他回來,這回歐文卻不上當,似乎是被嚇壞的小動物般,本能地逃開了他的視線……
工作態度一向懶洋洋的歐文甚至開始勤快起來,凌非言的大小工作,他都選擇到場與參與,表面還擺出工作為先的態度來拒絕回家和見面。
而回避的態度卻讓李承天感到挫敗與氣惱。
確切說來,他已經有半個月未曾仔細看到過歐文,他們就像獵人與獵物似的,一個追、一個逃……
“果然你只有睡著的時候才特別可愛。”
這番話另一個意思也是說歐文毫不反抗地任由他接近。
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