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欣慰之色,嘆口氣。
“阿如,阿如,拿酒來。”齊悅忙高興的喊道。
這種情況下不上酒是沒辦法了,阿如只得去拿。
“等著啊,姐姐去炒幾個菜給你送行。”齊悅又說道。
黃子喬以為她說的炒菜自然是廚子炒,沒想到齊悅出去了。
“世子爺也要喝點嗎?”阿如前來斟酒,問道。
常雲成嗯了聲。
黃子喬哼了聲。
屋子裡兩人安靜的坐著,常雲成因為被打斷獨處心裡不高興,他這人不高興自然不會給這人好臉色,而黃子喬自然更不會對這個欺負了齊月娘的男人好臉色,沒動手打他出去已經是極限的忍耐了。
於是兩人誰也沒看誰,也不說話,一直到一道道菜送上來。
“時間太倉促了。只能做些簡單的小菜了,你湊合嚐嚐,等明天我去酒樓給你包席送行。”齊悅笑道,一面將擦手的手帕放下來。
黃子喬一臉驚訝。
“你,你做的?”他指著桌上的菜。
“當然,我們娘子做菜可好吃了,輕易不下廚的。”阿好忙說道。
黃子喬看著桌上的菜,又看看齊悅。再看這邊常雲成竟然已經開始伸筷子,他忙抓起筷子動作飛快的夾了半碗,端起碗扒拉著就吃。
“恩,好吃。”他一邊吃一邊說道,不像方才那般神情低落,而是神采飛揚。
“慢點。”齊悅笑道,乾脆也不吃了,在一旁看著,手裡自然拿著酒杯,不過再三示意。阿如也只當沒看到。
不多時,黃子喬終於放下筷子。滿意的喝光了眼前的酒。
桌子上已經空了。
“到京城,我請你。”他說道,站起來,扔下一句話蹬蹬就走了。
齊悅連句道別的話也沒說上,追出來,黃子喬已經走遠了。
屋子裡,常雲成看著空空的碗碟。放下了拿了半日的筷子。
“我,也是來辭行的。”他低聲說道。
不過沒人聽得到。
第二日一大早,齊悅果然出門去準備再次給黃子喬送行。但卻被告知,知府一家人天不亮就走了。
就這樣走了啊,齊悅有些悵然,想起來認識的莫名其妙,這分別的也挺出人意料。
估計這輩子沒什麼再見的機會了吧。
這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他被摘了脾臟了…。
“齊娘子,還沒說恭喜你呢。”通判大人在一旁笑道。
“我?”齊悅不解的問道,“恭喜我什麼?”
通判大人笑著,一旁一個書吏忙拿過一個文書。
“有罰自然就有賞。”他笑道,將文書抖開,“這是朝廷給娘子你的封賞文書。”
正如通判大人所說,有罰就有賞,要不然怎麼顯得出功過之別呢。
在處罰了應付災情不利的相關人員之後,便是獎賞了。
不過讓永慶府大小官員有些失望的是,皇帝並沒有派宣旨欽差來,而是隻隨官府文牒一併下發,理由是永慶府才受大災,經不起折騰,但真實原因是,這是癘疫,不是別的災情,雖然說控制了,但還是沒人敢冒險前來,宣旨是風光,但拿命來換就不值得了,所以滿朝的官員否決了。
永慶府的官員還想自己舉辦一個排場的宣賞儀式,被齊悅勸阻了。
“病情還沒穩定,還是不要搞群眾聚會的好,很容易傳染的。”她說道。
如今齊娘子的話在永慶府也就相當於聖旨了,於是通判大人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所以朝廷也有對我的獎賞?”齊悅驚訝的問道。
“那是當然。”通判大人笑道。
齊悅接過文書,見上面寫的果然是自己的名字,當然是齊月娘,然後便是例如雖女子之弱,仍偕義勇而出,勇謀兼備,出妙計防癘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