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突然拉住時,身子也是一僵硬,下意識的就想收回,但齊悅已經拿著棉球擦拭了他的一個指尖。
“別怕疼啊。”齊悅說道。
定西候世子心裡嗤笑一聲,還沒說話,指尖刺痛,本能反應的身子緊繃,齊悅已經取了血鬆開了他。
“大夫,我的。”
立刻很多人把手遞過來。
“等一下,一個一個來。”齊悅說道,看著手中的試紙,慢慢的露出驚喜的笑,抬頭看定西候世子,“嘿,真是好運氣啊,你的正合適。”
她的臉被口罩罩住,笑容自然看不到,但那眼裡的笑意卻是清晰的落在定西候世子眼裡。
這句話讓周圍的人愣了一下,旋即亂起來。
“他不行,他絕對不能。”大家大聲嚷著。
“看來我的合適,你很高興啊。”定西候世子擺手制止眾人的喧譁,看著齊悅,忽的哈哈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被看穿心思的齊悅不自覺地有些不自在,你傷了人,自然要受點懲罰…。
“大夫,你莫要胡鬧。”另一個男人站出來,一面伸手按住定西候世子的肩頭,“你也別胡鬧了。”
“誰胡鬧。”
齊悅和定西候世子同時說道,說完了有些意外的對視一眼。
“我說過了,死不了,只是用一點點血而已。”齊悅轉開視線說道,一面將這個用過的針頭酒裡涮了涮,扔進一旁炭火裡,再次拿起一個針頭,“每個人只要一點,就足夠他用了,來,下一個誰來試試。”
聽她這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更多的爭先恐後的伸出手來。
還不錯,這個傷者運氣好,這裡有四個合適血型的人,雖然定西候世子是真的打算獻血,但他還是被眾人再三勸阻了,畢竟這種事是前所未聞的,雖然有那個孩子被治好的例子擺著。
用來輸液的那根橡皮管子再一次派上了用場,供血者躺在桌子上,傷者躺在地上的門板上,兩個針頭,一根橡膠管,這就是齊悅來到古代後的第一次輸血的場景,簡陋而且違規的令她都不忍直視,但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瞪大眼了死死的看著這場面,看著那血從一個人身體裡流向另一個人身體了,而那個漸漸的就要死去的人一點一點的恢復了神智。
“我死了嗎?”傷者慢慢的睜開眼,發出呢喃聲。
“沒死,有哥哥在,沒人能讓你死。”黑大漢第一個衝上去,將大頭探在他眼前,大嗓門喊道。
傷者的臉上浮現一絲笑。
“有哥哥這大嗓門,就是有閻王在,也要被嚇跑了…”他聲音虛弱的說道。
這人還挺幽默的,精神不錯,齊悅在一旁心道。
“我瞧瞧血壓。”她說道,拿著血壓計走過來。
傷者這才看到這個奇怪打扮只露出兩隻眼的女人,眼神困惑。
“這是世子爺特意從家裡請來的好大夫…”黑大漢忙說道。
他並不知道齊悅和自己口裡世子爺的關係,阿如見到世子的時候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哪裡敢喊出齊悅的真實身份。
“多謝世子爺,江海無以為報…”傷者掙扎著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怪異,“這這是什麼?”他看著自己雙臂上奇怪的東西,然後順著管子看到了人…。
“小爺,咱們的血是一樣的”那位供血者咧嘴一笑,滿臉紅光,與有榮焉。
“你失血過多,這是在給你補血。”齊悅笑道,看著傷者的臉變得蒼白,顯然被這一幕嚇得不輕。
“別動,讓…讓…”走過來幾步的定西侯世子開口說道,最終含糊略過了齊悅的稱呼,“給你治傷,早些好起來,好去討回公道。”
傷者帶著滿滿的感激點頭,齊悅這邊也量完了血壓。
“可以動手術縫合了。”她吐了口氣說道,不管是自己的這些簡陋裝置還是灌下的中藥到底哪個起了作用,抗休克這一步算是成功完成了。
算起來她齊悅自從實習那一天開始到穿越前,做過如此的診療不計其數,但這次是成就感最強的。
“阿如鋪單。”她說道,一面走到藥箱前,逐一掃過那些再熟悉不過的器械,忽地臉色一變,“糟了!”
這話讓眾人嚇了一跳。
“少……怎麼了?”剛拿起白布手術巾的阿如忙問道。
齊悅一個又一個的拿起藥瓶,頭上蹭蹭的冒出汗來。
“沒了都沒了…”她喃喃說道。
“什麼沒了?”站在一旁的定西候世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