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呼吸!”阿如太口大口的喘氣,喊道,然後她顫抖著手伸向齊悅的下巴,死死回憶著齊悅曾經做過的那些“你”常雲起正要抱起齊悅奔去找大夫,卻被阿如撲上來攔住。
還沒等他呵斥,那丫頭俯身低頭對著齊悅的口鼻而去。
常雲起驚呆了,看著那丫頭一次有一次的俯身吹氣,雙手按壓齊悅的胸口,雖然淚流滿面,雖然神情慌亂,但卻決不放棄。
就在阿如幾乎崩潰的時候,身下的齊悅終於發出咳咳聲,一旁的常雲起閉上眼,覺得渾身脫力,初冬的日子裡,他的後背竟然溼透了。
“你為什麼想不開!”他咬牙切齒的喊道。
齊悅一手扶著脖子,一手向一旁指。
“………不是,有人害我……”她嘶聲說道。
常雲起一愣,立刻四面看去,尋準一個方向起身跑去。
“還好,萬幸萬幸,你們來的及時”齊悅靠在枕頭上,一面由阿如將脖子給她裹起來,一面笑“倒不是勒的我,而是這一悶棍敲的我差點死了。”
阿如依舊淚流滿面。
“少夫人,奴婢該死。”她哭道。
常雲起從門外進來了,面色沉沉。
““找到了。”他說道。
“他怎麼說?為什麼要害我?”齊悅忙問道。
“翻牆出去投河自盡了,找到的時候已經沒救了。”常雲起說道。
死無對證了?齊悅又坐了回去。
“你們收拾收拾,我已經叫了馬車,咱們立刻回去。”常雲起說道“這裡不能住了。”
沒有人比她更想快回去了,但此時卻又不能。
齊悅抬手摸了摸後頸,沒有出血,觸之劇痛,輕微噁心頭暈。
“我怕有輕微腦震盪,不能行路。”她苦笑一聲說道“再觀察一晚吧。”
“婁去請大夫。”常雲起這才反應過來,從發現齊悅上吊到解救下來,再到得知是謀殺,追兇,控制這莊子上的所有僕從,他一口氣提到現在還沒落下來,竟然忽略了找大夫,他急忙忙的出去了。
阿如抹著眼淚扶齊悅躺下。
“少夫人都是我不好”她哭道。
“不管你的事,又不是你害我的。”齊悅笑道,搖了搖她的手“而且啊,還是你救了我呢,要不是你及時的助我呼吸,我啊真的上不來這口氣就死了。”
“奴婢不該留少夫人一個人。”阿如跪下哭道。
“傻孩子,人家要害我,自然會尋機會的,豈是你能左右的。”齊悅笑道“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你英的我心裡也不好受,頭更暈了。”阿如忙抹了眼淚,死死咬住哭聲。
“你去給我熬點鹽糖水,口服用的”齊悅閉上眼說道。
阿如忙點頭,要走出去,卻不敢,家裡的僕婦都被常雲起關起來了,但她還是不敢離開,正焦躁不安,看到常雲起又急匆匆進來了。
“三少爺。”她忙喊道。
“怎麼了?”常雲起看她的神情嚇了一跳,三步兩步過來了。
“我要去熬些鹽糖水,您在這裡就好。”阿如說道。
常雲起點點頭勹邁進屋內,看見齊悅躺在床上,正伸出手在眼前晃。
“這是一,這是二,這是三”她還喃喃說道。
這是做什麼?常雲起不解又擔憂的過去。
“已經去請最近的大夫了,另讓人通知了府內。”他低聲說道,說完又補充一句“通知的都是我的人,不會驚動別人的。”
“多謝你了。”齊悅放下手說道。
常雲起在一旁坐下來,沉默一刻。
“你也別難過,許是那賤奴謀財害主。”他說道。
齊悅聽了笑了下,沒說話。
“失禮了,我想先眯一會兒。”她說道。
常雲起忙點頭。
“我在這裡,你放心。”他說道。
齊悅衝他笑了笑,閉上眼,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陣喧鬧吵醒的,猛地睜開眼,室內點著燈,喧鬧聲是從外邊傳來的,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齊悅望著帳頂愣了好一會兒。
“阿如。”她試探的喊道。
“少夫人。”阿如從門口奔過來,看著她喜極而泣“您醒了。”果然還是在古代啊,齊悅微微的閉上眼。
阿如擔心的輕聲喊她。
“我睡了多久了?”齊悅睜開眼,問道,輕輕的晃了晃頭,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