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而已。怎麼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真令人噁心。”
這一次這個女人沒有像以前那樣勃然大怒反唇相駁。
齊悅依舊靠著柱子,以女人不該有的不優雅的姿勢抱著胳膊。視線依舊看著夜空。
“治病,簡單的兩字,卻是關係到命,別人把自己的命交給你了…”她苦笑一下,“可是,你卻沒做到,這種滋味,你不會明白的。”
常雲成沒有說話。
四周又陷入夜的靜謐中,只有身後屋子裡不時傳來傷者的呻吟,以及胡三等人輕輕的走動聲。
“三年前,我負責了一次前鋒探查。”常雲成忽的開口說道。
這還是這小子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貌似還是談過去。
齊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距離東奴那麼近。”常雲成沒有看她,也是看向夜空,聲音沉沉,“我派出二十人的小隊,都是我精挑細選的,這些兵跟了我很久了,是我的親信,我相信,我們這一次一定能大獲全勝。”
他說到這裡停頓下,似乎沉浸在追憶中。
齊悅靠著廊柱站直了身子。
“我按照事先獲得情報,確定了探查路線,然後下令他們出發。”常雲成停頓一刻,接著說道。
他說到這裡又不說話了。
“然後呢?”齊悅問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常雲成說道,聲音平靜。
“啊?”齊悅不明白的詢問。
常雲成轉過視線看著她。
“我判斷失誤了,確定讓他們行進的那條路線,不僅沒有探查到情報,反而被伏擊,全軍覆沒無一生還。”他說道,神情聲音沒有一絲變化,似乎在說今晚吃的什麼飯一般。
齊悅怔怔看著他。
“你是說,都死了?”她脫口問道,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都死了。”常雲成看著她,笑了笑答道。
“那。。那…”齊悅看著他,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我怎麼沒事是吧,那我怎麼現在還過的開開心心的是吧?”常雲成看著她一笑,“要不然怎麼辦?我也去死嗎?我死了他們就能活過來嗎?有時間悲痛懊悔,還不如好好的活著,多殺幾個敵人,多打幾場勝仗,這樣也可算他們沒有白死。”
他說到這裡面容依舊平靜,但聲音卻隱隱有些發抖,可以想象內心必然極力控制著情緒。
齊悅看著他。
“對不起。”她遲疑一刻說道,“讓你想起這個。。”
“你這個女人,總是莫名其妙,該道歉的時候從來不道歉,不該道歉的時候道歉,不可理喻。”常雲成冷笑一聲,說罷大步邁下臺階走出去了。
“客套話而已,你想那麼多幹嘛。”齊悅看著他的背影搖頭說道。
夜風吹來,齊悅打個寒戰,她抬頭再看了眼星空。
這個時候那一片星空下,那值夜班的同事們應該也沒睡還在各自忙碌著吧。
遇到病人這種併發症,她們應該不會像自己這樣壓力如此的大吧。
你們這些傢伙,可沒我這好運,能遇到這樣的挑戰!
齊悅露出笑臉。
“好,休息一下,接著來。”她揮揮手,轉動下酸硬的脖子,向休息用的屋子走去……寫了一半,大家先看,我出門值班,到單位再寫,中午發上來,這算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