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屬,皺眉問道,“誰讓你們在病房大聲喧譁的?”
“你。。”司馬家的一個男人回過神,帶著幾分怒氣要開口。
“你什麼你?你還有理啊?”齊悅打斷他問道,伸手指著他上上下下,“你有沒有消毒啊?你有沒有穿隔離衣啊?你就這樣在你們小王爺的病房裡進進出出?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多髒啊?”
男人被說的發懵,髒?!
他不由低頭看自己。
這是新換的袍子,上好的綢緞,最新的式樣…。
雖然憂心小王爺的病,他昨晚也是洗過澡的…
“你的手上身上,撥出的氣體裡,帶著多少細菌你知道嗎?”齊悅接著說道,又指著其他人。
其他人尤其是女子們,更是緊張,低頭看自己。
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說她們髒!
你,你才髒呢!
“都出去!再敢這樣亂闖亂進的,抬著你們小王爺給我滾。”齊悅喊道。
“你,你,要是我們小王爺。。”司馬家的人怒氣交加,說不上話來,也抬手指著齊悅。
“我什麼?”齊悅蓋過他的聲音,嗤聲一笑,“我治不好你們小王爺的話。我的屍體就要被抬著出去了是吧?”
“你知道就好。”那男人恨聲說道。
齊悅這次倒沒搶著他的話,而是上前幾步,打量這男人。
要是別的時候,這麼個漂亮的女子這樣看自己,男人一定會得意洋洋。但現在,他只覺得渾身長刺。
“你是誰啊?神仙?妖怪?佛祖?閻王爺?”齊悅笑道,“既然你那麼厲害,幹嘛還要找大夫啊?你自己對著你家小王爺這樣喊不就行了?你讓他生他就生,多厲害啊,治好了是你們命大,是你們吉人天相。治不好了就成了我的錯了?拿我的命抵他的命?真虧你們敢想!我告訴你,我是大夫,治病是我們的本分,不是罪過。治好了,是我們的本事,治不好了,是你們的命!”
司馬家的人都目瞪口呆。隔壁病房裡司馬小王爺的呼痛聲都停下來。
“還不快走?你們要是不走的話。”齊悅說道,抬手揮了揮。“大夫們,我們走,這裡交給他們了。”
她說著果然邁步。
這臭女人!
司馬家的人氣的渾身發抖。
皇帝就是在這時候來了,沒有通報,他就這樣站到了門口,看著屋子裡對峙的雙方。
大家這才回過神施禮。
“走。”皇帝簡單說道。
司馬家的人自然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他們低著頭認罪叩頭,這才魚貫而出。
“還有。”齊悅卻又開口了。
蔡重忙衝她打眼色,皇帝都不說話了,你就別說了。
齊悅自然看不到。
“以後,別讓我看到聽到,你們作踐我的弟子。”她說道,看著司馬家的人。
摘下手套口罩,齊悅走進來,看著坐在太后寢宮正殿高椅上的皇帝。
“陛下,司馬小王爺已經醒了,意識清醒,血壓正常,切口沒有出現…”她施禮說道。
皇帝敲了敲扶手。
齊悅很機靈的住口。
“目前看來恢復很好,但危險期還沒有過去。”她乾脆的說道。
“脾氣挺暴啊。”皇帝說道。
齊悅低著頭。
“民婦有罪。”她說道。
“你這也是欺軟怕硬?”皇帝問道,看著眼前低著頭乖巧的女人。
“不是。”齊悅抬頭說道,“因為陛下是英明神武的,民婦有沒有罪,陛下心裡斷定的英明清楚,所以不管民婦說什麼都無關緊要。”
皇帝抬手擋臉笑出來。
“你可真。。”他笑道,看著齊悅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民婦出身鄉野,不懂規矩,有什麼就說什麼,反正不喜歡民婦的人,民婦也犯不著去討他們喜歡。”齊悅說道。
皇帝再次笑。
室內沉默一刻。
“發了脾氣,倒是精神很多了。”皇帝忽的說道,站起身來。
齊悅有些不解,看著皇帝扶著太監的胳膊走下來。
要走過去時,又停下腳,看著齊悅。
齊悅看著他。
“你總是這樣看人嗎?”皇帝問道。
齊悅愣了下,蔡重在後衝她做個了垂頭的動作。
哦對了,這是皇帝,要敬畏,哪裡能這樣隨便的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