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想請旨休假。”鳳靈源毫無預警地丟下這句話,晃身不見。她總覺心中不安,她似有事發生。如果現在她不離開皇宮的話,她怕自己會後悔終身。
“哦,嗯?”土佑祺反應過來時,源已在幾丈之外。
“來人啊,快把源將軍給朕再找回來。”女皇氣惱地喚來侍衛,她還沒宣佈她的旨意,那個小丫頭竟敢趁她分心來個溜之大吉。她一定要她好看!
“回陛下,源將軍要下官把這兩句話傳給陛下。”侍衛行禮慢吞吞地說道。好很是害怕得罪女皇啊!這個小將軍沒事就愛陷害她這個小小的侍衛官。
“快說。”土佑祺已毫無耐性可言。現在找到她皇位的接班人才是重點。
“回陛下,源將軍說暫拋報國忠臣志,且作燎雲撥雨人。”小侍衛閉上眼睛,脖子一橫,語氣急速地道出源將軍的臨別贈言。
“什麼?”土佑祺詫異地皺起帶滿菊花的額頭,心中頓悟。
原來是小女孩思春了。也難怪,想她的源兒也早是個成年女子了,身邊竟連個侍奴都沒有,也難怪她神精異常。這好辦,再過幾天她想要什麼樣的男子都會有的,還怕皇宮的後宮盛不下?
“傳朕旨意通知滿朝文武,三日後,為源將軍選夫。”
數聲短笛滄州,
半江遠水孤舟。
愁更濃如病酒。
夕陽時候,
斷腸人倚西樓。
土聖國是好,山清水秀。卻留不住源一顆跳動的心。她現在更思念雪峰的快樂。
甩掉煩心的跟從,鳳靈源獨自登上臨江的一家酒樓。倚欄而坐,眺目望去,江水孤流,不覺萬般思緒繞心頭。
鳳靈源輕呡杯中酒,輕吟:
“少年不知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位小姐好文采,只是不知小姐為何多愁?”一身酒氣的年輕女子搖搖欲墜地晃到源的酒桌前。
“小姐見笑了,小生只不過是有感而發。“源站起笑請著女子入坐。想不到她的一首詞還真能把人引來?只可惜是個女人!
醉酒女子眯著眼笑逐顏開地坐到源的對面。對面的女子雖然額帶黑綢遮掩令人生疑,但那卻不是她應該擔心的事情,因為今天的酒錢又有著落了。
“聽說沒,今日凌晨菸葉樓的招牌季如嫣一身凌亂地回來,那模樣子真是讓人我見猶憐心生醉意啊!”一個樣子還算不錯的灰衣女子在離源不遠的酒桌上開始敘述自己的聽聞。周圍的食客皆聚精會神地充當起了聽眾。
“季如嫣為何如此倉皇狼狽?”一位聽眾不甘好奇地提問。
“你們知道嗎?季如嫣昨夜去哪裡了?”灰衣女子向大家提出懸疑。
“他不會又去了城外附近的那個鬼山吧?”另一位聽眾驚呼地揭開謎底。樓廳頓時吹噓聲一片。說來也是奇怪,一個活脫脫的大美人為何偏好去那種荒亂的地方?出事也是早晚的事情。
“聽說那個鬼山常常有怪事發生,還有昨夜鬼山山頂更是傳出聲嘶力竭像是鬼哭狼嚎地驚叫聲。”一食客煞有其事地道出昨夜的驚悚,好似她昨夜在場親身見證般。
原來古人也喜歡八卦!
臨欄而坐的鳳靈源淡笑對著對面的醉酒女子舉起杯中的酒入喉,她們所說的那個鬼山莫非就是她昨夜去的地方?那她們所說的什麼聲嘶力竭像是鬼哭狼嚎地驚叫聲該不會是指她的琴聲?難道她的琴世退步了?應該不會,她對自己的琴技還是有一定的自信。
“那你們說他的一身凌亂是怎麼回事?他該不會已經失身了?”不知哪位看官一語中的地說出要害,招來無數惋惜悲痛聲。
“那你們說是哪個無恥的人對一個絕色佳人下其如此毒手?”坐在靠窗的女子拿著酒懷,咬牙切齒恨恨問道。那個美人她連個小手都不曾摸一下,這下可好被別人撿了個大便宜,吃得連個骨頭渣都不剩。
“你們說鬼山上不會真有髒東西吧?”灰衣女子怯怯問道。
此話一出,樓廳的食客如炸開鍋的螞蟻議論紛紛。
“一群凡俗塵子。”醉酒女子輕蔑地冷哼,攬起酒壺便猛灌口中。世風這般不堪,她只能借酒消愁!
“這位小姐為何這樣認為?”鳳靈源好奇地問。人嘛難免都有些好奇因子。
“我們土聖國只不過是個他人爭奪的肥肉。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