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服地道。
“傾兒,你知道她是誰嗎?”見到她滿臉的陰沉,父後大驚,忙叫道。
“不就是王爺嗎,父後,就算這個江山是她打下來的,她不做皇帝,讓我坐,那麼她就是我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了,實在不行,就讓她死了好了,小小的心突然生出一股狠毒。
“傾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竟然這麼狠毒,要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就是我生的好女兒?”
轟——
一句要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將小小的她震得險些站不穩,“父後……”
許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父後忙捂住嘴,但過了一會,又鬆開,只聽見父後悠然地嘆了口氣,悠悠地對她道:“傾兒,父後說的的確是真的,隨風她,的確是你的親生母親,前皇李元清並不是你的生母,當初……”
於是,父後將所有的一切都細細地跟她說了出來,於是,她知道了,母皇不是她的生母,知道了父後愛著那個叫隨風的女人,更知道了,她的出生,只不過是父後設計‘她’,才會有的她,所以,她並不喜歡自己這個多餘的女兒(自己認為的)。
可自從知道那個人人眼中的神其實就是她的生母后,她就變得很奇怪,明明很討厭她,卻總是忍不住偷偷想她,偷偷打聽她的一切訊息,每次她上京,她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俯視著她,她心裡既有一種上位者的歡快,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她既討厭她,又崇拜她,內心的矛盾煎熬著她。
直到,她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指導她如何穩坐江山,如何做好一個帝王時,她知道,其實,自己是非常崇敬她的,對與有她這個母親,她也是非常的驕傲的,她的一切一切都讓她敬佩,可是,當她離開時,她又不由得心生不滿,淮封是她的家,那裡有她的夫兒一群,難道她和父後就不是她的夫兒了嗎?
為何給她和父後的時間如此的短暫,為何明知道父後為了想要她多陪一會,又設計懷了弟弟,而她,那個所謂的母親,在她的眼裡心裡,有的只有淮封的那一個家,無論她這個女皇做得多好,無論她的父後怎樣費勁心思,無論小皇弟多麼的可愛純真,她,始終不肯多給他們一點相聚的時間,也從來不肯給他們一個真正的團圓之夜。
所以,她愛她,也恨她,恨她的偏心。
“陛下?”
“嗯?”
“陛下,您累了嗎?要不回去睡了吧?”
“朕不累,顏兒,父後那……”
“陛下不用擔心,太后和殿下在晚宴結束後就去佛堂了。”每年都如此的,不是嗎!
“唉,顏兒,你說她——為何這麼偏心。”做為一個皇帝,她是強大的,但是做為一個孩子,她其實又是脆弱的。
“陛下,顏兒明白您的心情,王爺的想法顏兒不懂,可顏兒也知道,王爺她是愛您的,只是……”
“只是不及她其他的孩子是嗎。”世人都知道隨家的孩子滿了五歲,身為女子者,就必須去歷練,男孩雖沒這要求,但隨家的孩子,無論男還是女,個個都那麼的堅強,個個都在五歲之後離開家去那危險重重的冒險林裡參加訓練,所以人人都知道,隨風的孩子個個都了不起,何人知道,她其實是多麼的渴望也去參加的訓練,想要向世人證明,她也是她隨風了不起的孩子。
然,她不能,儘管她有教她功夫,教她帝王術,教她怎麼做一代始皇,可她不知道的是,她一點都不想做這個始皇,只想做她隨心所欲,恣意瀟灑又同樣被世人歌頌讚揚的女兒……
“陛下……”宮裡總管的聲音。
“何事讓你不要命地敢來擾朕!”隨天傾大惱。
“陛下饒命,奴不敢,是……”
“哈哈哈,我就說嘛,大姐肯定在這裡,你們還偏說在美人屋,你們以為大姐是三姐啊,一刻都離不開美人”總管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大笑給打斷,然後來人一說話,隨天傾整個身體就僵直起來,目光直直地瞪著朝她走來的一群人。
“隨遠,你皮癢了是不是,敢調侃你三姐我。”隨遠,十二歲,朱利安之女,也是隨風最小的孩子,就愛口花花的一個孩子。
“哎呀,饒命啊三姐,遠兒再也不敢了。”
“哼。”
“大姐,姐夫。”一群人打打鬧鬧地過來,見到隨天傾和秦子顏後,打過招呼後,都如在自家一般,各自找位子坐下。
“哼,你們來幹什麼。”隨天傾不願承認,那一聲大姐叫得她心裡那個舒服,卻又故意冷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