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她的身邊,只是靜靜的凝視著昏睡中的她,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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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一抹亮色,投射在床邊。一夜間,身旁的人都睡的不安穩,彷彿在夢魘中掙扎不出。口中低喃著他聽不懂的話。無助、脆弱的將自己包成一團,伴著低低的啜泣聲,在夢中未曾醒來。
房門外,有規律的幾下敲擊,軒轅卿塵最終還是起身離去。
“怎麼樣了?”無痕見了他問道。
“她沒有事”
“我是問你,她有什麼不良的反應!”見軒轅卿塵熬紅的雙眼,無痕雖然也能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不好再過多的詢問。只吩咐一直伺候她的小言。“等一下幫王妃梳洗,我要給她號脈。”
“是,大人”小言匆匆忙忙的跑了進去。
“如果她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就可以給秋水用藥,效果好的話,不用一年半載,我就能給你個活蹦亂跳的秋水。”無痕寬慰著他。
軒轅卿塵點點頭,這不是他一直盼望的嗎?為什麼沒有預期的那般高興。
“對了,卿塵,蘇雲風那裡你要如何處理?靜妃現在還等候在玉辰宮外。”
提起了蘇雲風,他的神情才恢復到往昔。“他企圖帶走花媚奴,孤王豈是可以饒過他!”
“我是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單是因為一個女人就和蘭陵結下冤仇,怕不好吧?!”無痕在一旁提醒著。“收到了訊息,他的一名隨從出北安境外,看來時蘇雲風早就準備好了!”
軒轅卿塵突然邪魅的一笑,“你知道是誰放下屬出城的吧!”從花媚奴逃離這裡開始,他就嚴加守備,現在北安可謂固若金湯,沒有他的吩咐,就是插翅也難逃!
“如果我說是又如何?”無痕忍不住的笑出聲。
“那我就等著,你準備好的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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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噩夢中醒來,夜景瀾蝶翼似的睫毛微微抖動,側目看著床前一片的凌亂,她緩緩的支起身子,絲被從赤裸的肌膚上滑落,暴露在寒涼的空氣中,讓她身子一顫,看著身上佈滿點點淤青。她下意識的將被子裹緊,緩緩的下了床。
她和他,始終只能這樣傷害著的相互存在。昨天,她一時情急才出手傷了他,只是為了阻止他再開殺戮。卻換自己更大的羞辱!
“王妃,請讓奴婢伺候你更衣,無痕大人還在外面等著給您號脈,”小言站在一旁看著她,見夜景瀾這幅模樣,她臉一紅低下頭去。
看她這樣,夜景瀾知曉她是會錯意了,冷冷的說道:“不用你伺候了,告訴無痕,我等一下就出來。”
接過小言送上的衣服,簡單的梳洗一番,才起身去見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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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天,每每天還沒有暗,夜景瀾就早早的,讓小言關上玉辰宮的大門就寢。即使是軒轅卿塵來了也不理睬,今天依舊,她和衣躺在床上假寐,一直到外面響起可更聲。
驀的,她眼睛睜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床邊,濃郁的酒味同時瀰漫在四周。知道是他。
“知道你的老情人,現在怎麼樣了?”軒轅卿塵一身的酒氣,雙目泛紅的看著眼前躺著不動的夜景瀾。
從那天后,她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也不出玉辰宮一步,即使他親自來這裡,她也當完全看不見。天還沒有黑,就早早的關起宮門。
夜景瀾依舊是不理睬,倔強的背對著他。
軒轅卿塵坐在床邊,搖晃著手中的酒瓶,冷嘲熱諷的說道:“怎麼,不關心一下你的老情人嗎?還是你現在在心裡暗暗的著急,想著怎麼救他?”俯下身子,他重重的壓在夜景瀾的身上,強硬的扳過她的臉,冷聲的問道。
她伸出手,將他放在肩頭的手指一根根的扳開,冷笑著,“我是想著他又如何?”接下來,只覺得軒轅卿塵手中的力度驟然的加大,瞳眸中閃現的寒光,讓心寒。
“孤王殺了他!”話語亦如他的眼神般。
“那我就殺了你!”她淡淡的說著,卻是全然不顧他現在的暴怒,沒有給自己留有一絲的餘地,即使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危險。
“你已經傷了孤王,你很有本事!”他捏緊她的脖頸。她居然會因為蘇雲風而揚言要殺了他。全身的血液彷彿衝上頭頂,軒轅卿塵重重的倒吸一口冷氣,一把將她抱起“你要殺了孤王,可以,孤王給你機會!”
夜景瀾眼神一變,看著突然笑的陰佞的他。“你不怕我真的動手?!”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錯過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