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無名道,“真讓你跟死人頭聊天,萬一人家回你一句,得嚇死你。”
無名嘿嘿笑了兩聲,就停住了,賊眉鼠眼地瞅自家妹子,彷彿從她臉上就能看出她和呂晨的關係有多深一樣。
“雲袖回去歇著吧。”呂晨拍了拍雲袖的腦袋,這丫頭身體嚇得一抖一抖的。腦袋就在他腹部拱來拱去,實在太欺負人了,若是沒有衣物的束縛,呂晨現在能一棍子把她敲暈!
雲袖捂著快吐的嘴,逃也似的跑了,再顧不上伺候小君候,肺都快吐出來了,自然也就吸不進什麼該吸的東西。
呂晨瞧著抱著三個血淋淋人頭呲牙傻笑的無名,只覺得頭暈目眩,這傢伙夠奇葩的。
“行了。別抱著了!又不是你親爹。”呂晨不爽道。
無名這才把三個頭顱往前一扔。一個最圓的腦袋滾回他腳下,他就一腳抽射,那頭顱就帶著旋轉,以香蕉球的詭異弧度。彈到了呂晨的几案前。
“玩過蹴鞠?”呂晨趴在几案上撅著屁股看那個還在旋轉的腦瓜子。轉得太快。看不清楚,他就拿硯臺砸了一下,腦袋頓時不轉了。
無名嘿嘿道:“以前做教頭的時候玩過。不好玩,太輕了,沒人腦袋踢著帶勁兒……”
“行了。”呂晨雖然不怕,但也不至於像無名這麼重口味,聽著他喪病的話語終歸是不太舒服。他彷彿看見小羅納爾多地甩出一個牛尾巴過掉對手撅著屁股帶球奔向球門,但腳下不是足球卻是一個人頭,那畫面太詭異。呂晨指了指人頭,他認識這個傢伙,當然認識,“步度根?千軍萬馬中,你都能把他做掉!”呂晨欣慰地點點頭,心想自己的飛龍秘諜快趕上後世的中情局了,牛掰,老有成就感了,“另外兩顆頭是誰的?”
無名一個推射,將左邊的人頭踢過來:“這是步度根的心腹謀士,虞桓卿,漢人寒門子弟,當年因得罪權貴一怒殺人,被迫逃亡北地,最終淪為了步度根的智囊,步度根不愛跟其他鮮卑部落爭奪草原,卻喜歡頻頻南下侵擾漢朝疆界,就是因為他宣揚漢民易虐如羔羊。之前,葛羅丹妄圖侵佔我們馬市,也是他的算計。並且,這虞桓卿跟很多投奔黃巾軍的寒門士子有交情,這次聯絡黑山軍偷襲雁門,也是他的主意。”
呂晨看了看,那是一個蒼老的老人頭顱,消瘦陰鷙,看著就狡猾詭詐。
無名又一個掃射,將右邊的頭顱踢到呂晨面前,道:“這個是張燕手下騎兵統領,劉三娃,獵手出身卻悍勇,而且騎術了得。這次就是他帶騎兵跟隨步度根,入侵我雁門。”
劉三娃一臉憨厚,這傢伙滿臉橫肉不說,脖子還很粗,人的脖子周長通常是人腰圍的三分之一。光看腦袋,呂晨就能猜到,這是一個膀大腰圓頭腦簡單的傢伙。
呂晨敲擊著几案,思索道:“這麼說來,步度根部落的頭領、智囊和重要外援,都被你拿下了?他們豈不是現在群龍無首?”
無名咧嘴一笑:“是啊!”
“他們還有多少殘兵?”
“大概萬餘。”
呂晨疑惑道:“雖是潰兵,但仍然是精兵,你出動的飛龍秘諜雖然不少,但人數不過五十吧?”
無名道:“參與獵魔行動的飛龍秘諜一共三十九人,直接參加刺殺的,只有十人。”
“還以為是什麼九死一生的行動,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搞定了。”
“是九死一生,其他九個死了,我一個人還活著。”
“額……你一個人怎麼在萬軍之中,搞死三個頭頭的?”
無名傲然拍胸說道:“當然是智取!”
呂晨用不信任地眼神看著無名,彷彿在說,你別玷汙了智取這兩個字好麼?一個刺殺自己都能被搞成三級殘廢的傢伙,還智取?
無名似乎也發覺自己這逼裝得有些過分,帶著幾分尷尬,補充道:“別人智取的……就是那個梓兒姑娘。”
梓兒什麼時候跑到飛龍秘諜去了?呂晨格外詫異,這些天,他忙著準備婚事、籌備軍火買賣、策劃伏擊偷襲者,完全沒顧得上去看梓兒,現在想起來,那丫頭似乎好幾天都沒在自己面前出現過了。但是,就梓兒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的智商,智取靠譜麼?
“我們先狙殺對方,沒有成功,死了九個人。梓兒姑娘和她師兄,一個山羊鬍子的醜陋男人找到了逃出來的我,然後,他們定了個計劃。因為當時公孫將軍的援兵到了嘛,剛好擋住鮮卑騎兵的後路,他們寫了一封信給劉三娃,信是山羊鬍子寫的,他估計讀書也不多,好多錯字被圖黑修改。然後,又送了一個匕首給虞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