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他不僅送了我們十六車糧草,還答應準備更多的糧草,甚至,還答應用一千金補償被殺的那名校尉。”白平用見了鬼的語調說道,“呂晨太……太大方了,太奇怪了。”
(呂晨心說→_→老子有那麼小氣麼?難道我是鐵公雞?雖然灑家的**的確堅硬如鐵吶。但不代表我的性格是鐵公雞嘛!人家還是很樂善好施的)
“唔……此事有些蹊蹺!”張燕琢磨著。
“定是他知我軍人數十倍於他們,所以怕了我軍。不敢不給。我們高看了呂晨的血性,這傢伙明顯欺軟怕硬。他如此懦弱,我們激怒不了他的。他的部下當時已經群情激奮了,而呂晨卻始終笑眯眯的,予取予求。”
張方嘆息道。
張燕聽了,笑道:“他若怕了,也是好事嘛。還為我們免去許多勞頓,予取予求還不好嗎?”
張方卻道:“可是,我們的目的不是激怒呂晨,跟他起衝突。然後大軍圍殺之嗎?”
微微一怔,張燕說:“但最終目的是糧草啊!能不起衝突得到糧草,又有什麼不好?”
“可是……”張方想起當日之辱,心裡憋得慌。
白平卻道:“請大帥替我父報仇!”
張方跟著說:“當日呂晨利用趙家堡,傷白平,敲詐我方糧草無數,此仇不可不報!”
張燕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白平和張方更關心的是殺死呂晨報仇,他們就沒打算讓呂晨活著回到雁門。前有白饒被殺之仇。後有被敲詐之辱,二人皆是恨死了呂晨。
“原來是這樣!你二人何必著急?”張燕胸有成竹地笑道,“咱們只需繼續朝呂晨索要糧草便是,作勢要將他的糧草兵械全部奪光。你說他還能如此好說話嗎?只要他一時忍不住,衝突一起,我大軍即可進城。頃刻間可將其圍殺殆盡!”
張方白平臉色好看了些,卻仍也有些猶豫。
張燕又道:“是不是擔心他真的把糧草兵械全部放棄?且不說他呂晨是不是能如此膽怯。就算他真把糧草兵械全部給我們。我們難道不能找其他介面殺他嗎?”
張方和白平這才恍然大悟地笑了。
黑山軍跟呂布和呂晨的仇怨不是一天兩天,從兩軍一見面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之前迫於袁紹軍的壓力,雙方或許還有些剋制,現在袁紹退兵,黑山軍就再無後顧之憂,自然要找呂晨報仇。尤其,面對如此多的糧草兵械,黑山軍如何能不眼饞?向來貪得無厭的黃巾軍,自然就更沒有放呂晨安然離開的可能。
接下來的幾天,黑山軍繼續尋找各種藉口向呂晨軍索要糧草輜重,態度格外囂張。
第二天,晴。
白平帶兵再次圍堵呂晨虎賁軍營,詐走五千金和四十車糧草,呂晨親自將白平送至營門外,還給塞了禮物,說是為當日“不小心”擋住白平逃跑之路,害得他被擒而道歉。白平自然欣然地接了禮物,心裡當然不接受呂晨的道歉,反而越來越輕視呂晨,呂布之子也不過如此嘛!見我大軍雲集,竟然膽小如鼠。
得知黑山軍不斷敲詐呂晨軍,公孫續倒是有些坐不住了,他大罵黑山軍就是一群賊匪!公孫尚聽見了,便添油加醋去給張燕等人說了,更補了一句:我兄長見識淺薄,竟然說,黑山軍六萬大軍如烏合之眾,遠不如呂晨小兒六千精銳。
果然,這邪惡的補刀,頓時激怒了所有黑山軍將領,白平張方本就跟公孫續關係不好,此時更是暗恨公孫續,同時,也變本加厲“欺負”起呂晨來。
第三天,晴。
白平又到文丑軍營,拖走了四十車糧草,文丑也咬著牙,擠著笑臉相送,實際上他恨不得手起刀落,一刀宰了這貨。白平看著文丑的“恭敬”模樣就更加輕蔑,得知文丑的降將身份,白平臨走還勸說文丑歸降黑山軍。
文丑現在最敏感的就是降將這個身份,投降呂晨是意外,卻也是因為他看好呂晨,要說讓他投降叛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呂晨等人還是漢臣,又鎮守北國門戶,不要臉的想想,這投降也算不得變節。但黑山軍就完全不同了,他們跟大漢朝可是道義上就是敵對的。
聽了白平的話,文丑青筋暴露,卻礙於呂晨的死命令。只好忍著怒氣,道:“微末之人。不敢高攀黑山軍。”
本就是一句戲言,白平點了點頭自然也不繼續勸降。他心裡是看不起文丑的。文丑早年經常帶兵絞殺黑山軍,白平也聽說過他河北第一將的名頭,早就心生不滿,此時就譏諷道:“沒事,我也不勉強你,頂著河北第一將的名頭,被呂晨這種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