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最後,是一支長約四尺大拇指粗的青岡木弩箭。箭尾劇烈震顫而發出的聲音。
而在那巨大的弩箭尖端處,黃臉漢子的大腿被死死地釘在了地上。青石地板上的裂縫,隨著黃臉漢子的鮮血一起,蔓延而出。
卻是無名那驚天一擊,刀鋒剛要劃破呂晨咽喉的那一霎那,不知從哪裡鑽出一支弩箭,不偏不倚穿透了了他的大腿。這是一支強弩射出的巨大箭矢,衝擊力比之尋常弓箭大出數十倍。無名整個身體被帶得迅速墜落,被弩箭插在了地上,手中短刀自然也就掉了。
刺殺失敗。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刺客受傷了”,所有人才從化石狀態中醒轉過來,一片喧鬧與忙碌。
“抓住刺客!”
“小君候怎麼樣?沒受傷吧?”
“誰在放箭?”
“是誰派來的刺客?”
“箭是從哪裡來的?哪來的強弩?”
“小君候在哪兒?”
虎賁一片慌亂,呂晨不知被誰一把拉下了戰馬,然後剩餘的十七個親兵將他緊緊圍在當中,密不透風,組成了一道人肉堡壘。
呂展吊著一條手臂被混亂計程車兵擠得眼淚哇哇的,因為他沒找到小君候在哪兒。
曹性紅著眼睛策馬從後面衝上來。一通亂嚷嚷,見人就劈,砍翻了好些個擋道的世家子弟。
“趕緊擒住刺客,莫讓他有機會服毒自殺。”
“喏!”
“保護小君候!小君候下馬!親兵貼身守護!虎賁全軍戒備!有敢亂動者。不論身份,殺無赦!殺無赦!”
“喏!”
“速速查清弩箭來源方向!陷陣死士,全力尋找放箭之人!不論敵友。將其捉拿過來!”
“喏!”
“伯朝無恙否?”
關鍵時刻,還是高順一道一道的命令。穩住了軍心,他黑著一張臉。將虎賁和陷陣營指揮得井井有條,隨後才有功夫關心呂晨。
呂晨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摸了摸喉嚨,沒有血,也沒有傷口,這才心有餘悸地點點頭,道:“我沒事。刺客呢?”
“刺客被不知何處射來的弩箭穿透大腿,已經被虎賁擒獲。”
定海神針高順也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擔憂地在呂晨身上摸來摸去,生怕他受了傷而不自知。最終確定呂晨真的沒有受傷,才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畢竟,溫候就這麼一根獨苗,他要是掛掉了,怎麼得了?
呂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刺,所以,緩了好久才想清楚來龍去脈,好像是突然有個快刀手欺近身來,行刺。然後……就在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有人用強弩將刺客擊傷,救了自己一命,這人是誰?為何要救我?而且,那電光火石之間,刺客的速度又那麼快,那人如何能恰好射傷刺客救下我?
呂晨皺眉,他很快就排除了射箭之人也是刺客的推論,因為,那刺客當時躍在空中,身體舒展,對方射中的是他的大腿,而不是身體。說明對方是有意識讓弩箭遠離呂晨,好叫呂晨不受傷,這麼說來,對方是友非敵,不然他大可以不救我,甚至射殺我。
絕對不可能是兩個刺客配合失誤!
“什麼?找到弩箭飛來的方向了?”高順正在質問一個回報的陷陣士兵。
士兵瘸著腿,卻站得筆直:“是從西面酒樓頂樓射出的箭,已經派人過去,相信馬上就有收穫!”
高順喝道:“傳令,務必生擒放箭之人!但有懷疑者,一併抓來!若稍有抵抗,格殺勿論!”
“喏!”
瘸腿小兵也已經紅了眼。
“不必下格殺令,放箭之人是為了救我。”呂晨忍不住插嘴道。
高順蠻橫地一揮手,將呂晨塞進親兵肉盾中藏好,不許他踏出半步。
呂晨最終在親兵的人肉堡壘中被保護了整整一刻鐘,警報才解除。但是。陷陣營計程車兵帶回了一張強弩,卻沒有抓到放弩箭之人。據說有幾名陷陣士兵找到了那人。不過那人身手太好,他們幾人圍攻之下也從容不迫地逃走了。身法極其詭異。
對於這樣的結果,高順很不滿意,臉色黑得嚇人。
呂晨卻對那放箭之人更加好奇,難道還真有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他拉著見過那人計程車兵問道:“那人是如何逃走的?身手如何?你詳細說說。”
士兵想了想,說:“我們查出弩箭是從酒樓樓頂雅間射出,我們第一時間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