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鄙職時下最應守護的。”侍衛字正腔圓。
“……衛將軍在此,你還認不出來嗎?給我放行!”
“……縱使衛將軍活著,皇上也未給衛將軍肆意在宮內通行的權力,何況現下衛將軍已故。”面對假‘貨’,侍衛一本正經。
眾人無語,門內,應畫師黯了臉色嘆氣,再看皇帝閉眼假寐,我現在只盼衛生球別衝動得跟人打起來。
好在他暫且夠冷靜,不久卻又出其不意冒了句:“上御前統領令牌在此,還不放行?”
“……”思考一秒鐘。
“嘎吱”開門兩秒鐘。
三秒鐘……衛生球站到了我面前。
“碰咚”我跌了個趔趄蹲到地上,發出痛樂不定的怪笑,恍惚中只嘆衛生球這丫莫不是來搞笑的?分明有令牌卻幹嘛不一開始就拿出來?
“你如何得此令牌?”皇帝肅問。
“剛才撞倒一個人,從他身上撿的。”對方回的好整以暇,“不過,他還暈著,我是拿他令牌來報信的,現在信報完了,還你們。”
音落,我都能感覺到應畫師頭上劃下的的黑線,但衛生球分明故意把人弄暈再搶了令牌的舉動居然可以如此大而化之,實在頗有我風。
真的很想大讚他有水平,可身體的不對勁已掩蓋不了,包不住的液體從嘴裡流出,我蹲在地上嘔血,不想去管屋內的人神情怎樣各異,我腦中只有一句話‘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因為當初施術時怎麼也沒想到咒術反彈力量盡如此厲害……
又一陣絞痛,我幾欲痛得在地上打滾,模糊中分不清誰在發令,“把藥喂她。”
誰在猶豫,“那麼你呢?”
誰在堅持,“無大礙,藥喂她。”
誰在阻攔,“這藥何用?”
誰在冷諷,“小人之心。”
感覺一顆藥遞到了嘴邊,嚅著唇我也不知自己是吞了還是沒吞只見眼前一片絢爛的光華,就像天堂之門大敞,名為白熊的天使在前方迎接我,揚起嘴角,我掛上自認亮麗的笑容撲了過去。
他沒有接我,而是轉手一帶,指著門笑著示意我過去,我納悶,不解地問他:“那邊是天堂?你真的死了?”
他依舊淺笑,有禮而疏離,看著這樣的白熊,我了意地深吸口氣,“既是你讓我去,我便去了。”
越過大門我意外發現門那邊竟是我離開許久的二十一世紀?熟悉的樓房,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高科技還有熟悉的空氣汙染,我笑了,這個世界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視線轉角,三三兩兩熟悉的人走過,父親、母親、還有小邱,心情分外激動,我快步靠近,不想忽然天搖地動,高樓搖搖欲墜,人們慌亂逃竄,我頓住腳步,“地震?”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我急急想去拉人,手腳卻絲毫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看著高樓倒下壓住了在自然力量前顯得無比弱小的人類……
廢墟中,有人的手在碎磚外顫抖,終於能動了,我衝過去就移廢石,不停對裡面喊道:“你忍耐下,堅持住。”
好不容易移開一塊大石,我望著對方的面容一怔,長得好像白熊,可現在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我繼續刨著石頭,卻沒注意哪塊石會造成塌落的可能,所以只一小塊石頭而已,只直徑不到10厘米的小石頭,我剛挪開它不過三秒,上方的廢石就全部鬆垮塌壓下來。
轟然一聲,我被氣流震開,廢屋下降了兩厘,透過塵霧愣愣地看著那雙不再抖動的手,觸上不再有生命跡象的脈搏,我失力癱坐於地,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想通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又一聲呻吟從背後傳來,如此熟悉,我轉過身看到有半截身子被壓在水泥柱下的母親,很幸運的,水泥柱與她的身體之間有巨大的空隙,她的不能動只因腿部受傷失血暫時沒有知覺而已,然而如此輕易就能排除障礙救出的至親之人,我卻僵立一邊,無論如何都沒再動手。
“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站著?”不知何時身邊站了一個飄揚著銀髮的人,他的出現只顯示這一切不是現實,於是我無神回了句:“少做少錯,多做多錯!”
“所以你認為:不做便無錯?”
默默捏緊手心,我看著母親的無助,掙扎數秒,終是說了句相當不負責任的話:“會有有能力的人來救的。”音落,有液體流了下來,儘管知道這非現實幻境,但我那荒謬的理論依舊是無聊的堅持,絕對的愚蠢,該死的自私。
將我的反應盡收眼底,對方冷笑,天地在他的笑聲中顫動,本已不堪的廢墟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