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她不是忍足淺溪,她是蘇晨。是一個青春學院裡很普通很普通的女生。只不過,是跟所有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而已,只不過是不太喜歡多說話罷了,只不過……是個孤兒罷了。理所應當的,便被孤立,被看不起,被欺負,一切來的是那麼的應當。
她是個孤兒,在孤兒院生長,比一般的同學經歷的多了一點,也就稍微懂事了一點。面對同班女生嘰嘰喳喳的談論關於某個男生的八卦,又或者是哪個影星。她插不上話,也沒打算插話。在學校,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對著視窗發愣和學習。
因為要賺取學費,要補貼孤兒院的費用,所以要拚命打工,一天可能接幾次工。基本沒有學習的時間,更沒有休息的時間。有人偶爾來關心她,勸她不要在這樣子了,這樣子下去會累壞身體的,她也只是笑笑。
終於,還是靈驗了,在一次連著工作了四小時要繼續下一個工作的時候,她被一群女生堵在了牆角,她們對她拳打腳踢,罵著齷齪的話語。她想要反擊,胳膊卻抬不起來,就這麼倒了下去。
這難道,就是她應該的生活?她承認,她對自己的一生感到怨恨,她想要質問老天,憑什麼對人這麼不平等,憑什麼她就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她不想死,她想努力的活下去,努力到能夠有一天,沒有人再敢那麼對待她。
而當她從忍足淺溪的夢中醒來,就到了醫院,腦袋裡迴響著一個女生的話語:“拜託你了,我不夠堅強,請你……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道是同情心氾濫還是怎樣,她接受了,或許,還是不想死吧。人一直覺得,只要死了,一切事情就解決了。但在真的死了那一剎那,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畏懼死亡。
拚命的賺錢與學習,不過就是為了活下去。既然在這裡也一樣能活下去,那麼,在那裡不都是一樣麼?更何況,她也不想要回去……
今天,忍足淺溪的哥哥回來接自己出院。她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能有哥哥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妹妹被別人欺負。但是也無所謂,就像是以前跟別人一起看狗血言情劇的時候,一邊‘嘖嘖’的感嘆,一邊去忙別的事情。第二天就記不得那裡面演的是什麼了。
忍足淺溪的記憶對蘇晨來說,是非常模糊的記憶,思維跳躍的很快。她也是理了很久,事情才慢慢的清晰起來。
對於這個哥哥,她保持中立的態度。對,像以前一樣,不需要因為他是自己的哥哥就去與他過分親密,保持一定的距離,對誰都好。
她從床上下來,跳在了地上,換好忍足侑士早就給她準備的衣服。看了一眼櫃子上那些同學們寄來的‘禮物’——辱罵的信,巫毒娃娃,發黴的水果,死了的動物屍體……
啊……忍足淺溪皺了皺眉頭,還真是幼稚的小孩。
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是很想要把那些東西裝在嶄新的信封裡,用新的筆填上那些人的地址,再送回去。
不過……郵費太貴,還需要問路郵局在哪裡。太麻煩了,就算了吧……
她走了過去,用一張信紙包住發了黴的水果和巫毒娃娃,以及那個死了的動物屍體,丟到了醫院的垃圾桶裡。這是她待在醫院的這幾天裡,每天必做的事情,護士收拾的時候,投來疑惑的目光,她視而不見。
還好醫院是一天三次倒垃圾的,不然這些東西可能會引起傳染病也有可能。
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現在的相貌。其實與自己之前的相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偏要說有變化的話,也不過是少了那種在社會上打拼而有的風霜。
之前的這個忍足淺溪,真的是自己從小就希望變成的女生。雖然長相平凡,但是性格柔柔弱弱,安安靜靜。而生活上不需要為了明天的飯錢而發愁的大小姐。
面板還白皙細嫩,不會有自己之前的雀斑,手指也沒有一點繭子。
真是……愛享受的有錢人啊。
忍足淺溪拿起一旁的梳子,梳著頭髮。真是的,連頭髮都保養的這麼好,要知道,之前自己頭頂的那頭毛毛躁躁的頭髮,可是需要心疼的將錢換成各種不同牌子的髮型定型水,才可以變得看起來稍微柔順一點。而現在,只需要隨意的梳兩下。
有這樣子優越的條件,還是沒有辦法支撐著活下去麼?是因為那個討厭的朋友,還是因為……太在意的那份愛?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理想,合乎自己的要求。
理想到,無需再留戀之前的生活。完全磨滅,將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