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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一楞,沒想到一個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竟這般好本事。不但不被乾坤袋套了進去,反而伸手接住了。不由得暗暗吃驚,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誰?”
玄女冷笑一聲,將手中的乾坤袋翻過來看了看,問童虎,“這東西怎麼落在你這畜生手裡?”
童虎聞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說他畜生,他其實本來就是畜生道的,後來修煉成精,成為賀蘭山獸王,能夠化作人形,因為有些本事,受賀蘭王的賞識,成為賀蘭王身邊的軍師。後來他野心勃勃,便取賀蘭王而代之,如今整個賀蘭王府都是他說了算。
若以他這人好色的性子,是會任面前這位生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罵兩句的,他就當是打情罵俏了,但如今這女子竟當著他幾千府兵的面罵他畜生,他面子上自然過不去。
臉上一紅,童虎手中已化了火球往玄女身上扔去——
“小心他的凝心神爪!”京墨大聲提醒。
“明瞭!”
玄女笑著躍開,那火球重重砸在玄女身後的牆上,將牆砸出一個碩大的窟窿,引起一陣哄塌。
“看你躲到哪裡去?!”
見玄女輕輕鬆鬆躲避了他的凝心神爪,童虎氣急,連番祭出火球,玄女卻不反擊,只是跳躍躲避。但這番連襲,沒打到玄女,卻將賀蘭王府的府兵連累了不少,許多被童虎火球砸中的人,紛紛倒地去滅身上的火焰。
京墨見狀。手中寒光劍已直刺童虎眉心處——
就在寒光劍即將刺入的時候,童虎突然大吼一聲,整個身子瞬間膨脹起來,只在一瞬之間,原先的青年人已經不見了,眾人看到的是一隻巨大的花斑大虎,那大虎齜牙咧嘴,張著血盆大口,凶神惡煞朝京墨和玄女撲去——
場外圍著屋子的幾千府兵都嚇呆了,平日裡本事極強的軍師童虎,怎麼的就變作了一隻老虎?!
“有妖怪啊——”
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開始扔了武器,四散往外逃去——
就在他們調轉身準備逃得遠遠的時候,卻發現他們身後不知何時,已圍了黑壓壓的許多士兵,一個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虎虎生威的,誰往前逃一步,這些圍在外面的騎兵就一刀殺了誰。
自然是逃不了的,但不逃的話,場子中央卻有一隻花斑大妖怪讓他們又膽顫心驚。
正當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屋裡走出一個一身玄衣的男人,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似是昏迷不醒,但因兜頭用玄色斗篷包裹了,看不到她的臉,只是看那露在外面的一隻手,便覺得這女人應是那種國色天香般的佳麗。
那玄衣男人一臉冷峻,生人勿近,氣勢磅礴,咄咄逼人,似他周身都籠罩著一股殺氣,讓遠在外圍的這些兵士都覺得不寒而慄。
只見那玄衣男人一手抱了懷中女子,一手已祭出一柄黑色玄鐵重劍,那出劍的速度和力量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震撼無比,實在是誰也沒看清怎麼一回事,便見場中那花斑大老虎的一隻眼已被挑掉——
花斑大老虎痛得在地上打滾。呆來司才。
卻聽那玄衣男人道:“自作孽不可活。童虎,你作惡多端,人人得以諸之,朕今夜就好好跟你算幾筆帳。”
說罷,鳳漓將手中抱著的阿曛交給京墨,“你跟雪櫻先送皇后去府門口,朕的鑾駕就在門口,好生看著,可不得再出任何差錯。”
“是!”京墨抱了阿曛,見玄女還不願意走,便過去道:“走吧,你留在這邊也不合適。”
玄女遲疑了片刻,將京墨肩頭的香雪抱了過來,跟在京墨身後往府門口走去。
見三人已走遠,鳳漓這才拿劍緩緩走向場中打滾的童虎,那玄鐵重劍指在童虎另一隻未傷的眼睛之上,“若想死的痛快一點,就別做無謂掙扎。”
童虎已變回人形,此時一隻招子已廢,剩一隻招子還被拿劍尖指著,他是不敢再動了,剛剛在屋內,阿曛內力那般強勢,這男人都能衝到她身邊去替她平息那失控的內力,可見他的功力怕是高深莫測的,更何況他只是一劍,便傷了他的要害,自己實在不是他的對手,怕他尚未用力,頃刻間就可以讓他灰飛煙滅。
於是跪地求饒:“還求聖上讓罪臣死得痛快一些。”
鳳漓見狀冷笑一聲,這臺抬頭對圍在四周的賀蘭王府府兵道:“你們可看清了賀蘭王府這位童虎軍師的真面目?”
“看清了!看清了!”眾人齊聲道。
有人喊道:“沒想到竟被他騙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