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圍已擋不住如此多人的攻擊,背後已捱了幾處刀傷,但香薷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與黑衣人打鬥得越發努力。
香薷要護著阿曛,一雙軟劍橫劈直刺,將逼近阿曛的黑衣人打退下去。
面對越來越多的黑衣刺客,此時,阿曛已來不及多想,弓箭瞄準黑衣人,三箭齊發,一箭一個,直到兩管箭筒中的箭已射完用盡,黑衣人已死傷不少,卻依舊沒有減少的意思,連阿曛都歎服找這些人來殺自己的人,實在是捨得本錢。
她原本以為來刺殺她的人不過十來二十人,有香薷和香櫞在,再加自己的箭術極好,應該是可以解決問題的,沒想到買兇的人如此捨得本錢,前前後後來的黑衣人,怕有四十來人。
整個黑林裡,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香薷和香櫞已與黑衣人鬥成膠著狀態,香櫞想衝破黑衣人的包圍來回護阿曛已有些不可能,阿曛被逼到一顆大樹後,這時箭已用完,她又不懂得搏擊之術,遠遠的射箭逼退敵人是可以的,近身肉搏的話,阿曛就等於一塊肉直接往別人砧板上擱了,但人之本能,遇到生死攸關之境,便往往會被逼出隱藏在體內的潛能來。
眼見著一個黑衣殺手手中的劍朝著自己的臉刺來,阿曛將摺疊弓及時伸出,套住那險險自臉頰處刺過的長劍,用力一攪,竟將對方的劍給奪了過來。
阿曛忙握住奪來的劍,與黑衣人廝殺起來,她沒練過劍,拼刺得毫無章法可言,只能儘量讓黑衣人不傷到自己,與一群人打鬥,本來就是極其耗體力的事,加上阿曛活了三世,這真刀真槍與人鬥狠的事,還真是第一次幹,心裡緊張加上身體體力不支,左臂便被黑衣人刺了一劍,鮮血頓時染紅了胭脂色的衣裳。
香薷見阿曛手臂受傷,已奮力將她面前的黑衣人擋了出去,順手將阿曛拉到身後護著,“姑娘,你快走吧,這裡我來擋著。”
阿曛搖頭:“不,要走咱們要一起走。”
一個黑衣人冷冷一笑,“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阿曛冷笑:“就算是你們想要我的命,也得告知一下,究竟是誰出的錢,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那黑衣人冷笑道:“自然是姑娘的仇家花的銀子。”
阿曛道:“你們也看到了,本姑娘身邊的兩個丫鬟雖說不濟,但也傷了你們不少人,本姑娘的箭也不是吃素的,你們來之前沒想過要損耗這般大吧?”
三個姑娘家讓對方死傷已二十餘人,這確實是黑衣殺手未料到的。
阿曛又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們拿了買家的錢,來要我的命。不論你收了對家多收錢,我付三倍於你,買我們三個的命,如何?”
黑衣人被阿曛說得有些鬆動,另一個卻在那人背後道:“三哥不可聽這小丫頭胡說,若是事情沒辦成,怕是咱們交不了差。”
阿曛見黑衣人本來被自己說的已有些鬆動,被這人一番話,又要改變主意,便笑道:“這位兄弟的話可不敢恭維,我怎麼是胡說呢,我是正兒八經的跟你們談生意,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拿我這把摺疊弓作為信物,將來三倍的酬金我定當及時付清。”
阿曛話音未落,卻聽一聲悶響,那立於黑衣人身後的人,已一劍刺入了黑衣人的後背。
“你!你……”被稱為三哥的黑衣人一臉不信地看著刺死自己的人。
那人冷笑道:“三哥太優柔寡斷,非做大事之人。”
那人冷酷無比從三哥的身上拔出劍,血淋淋的劍直指著阿曛,冷笑道:“不瞞姑娘,幹我們這一行,只賣一家,不侍二主,這是行規。所以,無論姑娘出多少錢,我們也得先幹完原先接的這一單再能接第二單生意,姑娘,我們做不了你的生意了。”
說罷,那人的劍已直接往阿曛的眉心刺了過來。
阿曛還沒來得及躲閃,那人的長劍眼見就要刺在阿曛的眉心,卻被香薷撲過來,擋在了她面前。
“香薷!”劍入肉鈍鈍的聲音讓阿曛心裡一陣痛似一陣,阿曛沒想到香薷會替她擋了那一劍。香薷卻是回頭衝著阿曛微微一笑,手中卻握著一支訊號彈,臨倒地前,香薷拉響了手中的訊號彈。
“姑娘,撤!”
香櫞已逼退一撥黑衣人,將手中長劍狠狠扔向那黑衣人頭領,黑衣人頭領本來全部心思都在刺死阿曛上,沒有留意到香櫞飛過來的劍。劍刺在黑衣人頭領的右臂上,痛得他頓時停了進攻,見狀,香櫞忙拉了阿曛便往山上跑。
兩人狂奔了一陣,走的又是山裡小道,黑衣人一時沒有追上,阿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