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見一身是血,連著她的馬也被血所染紅。
梅見躍下馬來,在阿曛面前蹲了下來,“主子,你身子要緊嗎?”
“有些累。”阿曛瞧了瞧梅見那張清秀的臉上也沾了不少血跡,掏出自己的帕子替梅見將那血跡擦乾淨,方道:“你可還好?”
“主子,奴婢很好。”
“可有受傷?”
“就後背上劃了幾道,沒什麼的。”
“給我看看你的背。”
梅見看阿曛的語氣毋庸置疑,便轉過了身子,將背對向阿曛。
阿曛見那原本寶藍色的騎馬裝,此時已染做了黑色,顯然是流了不少血的,那衣服也被劃開了幾條口子,但傷口還不算深。
真是要命,這次出來打馬球,沒有預見會遇到這般兇險,她的摺疊弓沒帶,隨身的一些金瘡藥也沒帶,望著梅見背部的傷,她無能為力。
“梅見,今日也不知熬不熬得過去,你且去將十二月都集攏在一起,好好調整一下,說不定接下來的路更加兇險也未知。”
很快,梅見便過來稟告,十二月中傷了五個,但都沒傷及要害,倒是情況還算可以。
阿曛心底便有了些底氣,至少這次沒有像上次那般,帶著香薷香櫞兩個出來,一次就被她弄丟了兩個。
十公主那邊的情況就很不樂觀,她的十二個球隊的隨從,如今只剩下了三個。十公主自己也手臂受了傷,正坐在另一個樹下休息。
阿曛走過去,挨著十公主坐下,仔細檢視了十公主受傷的手臂,是一道劍痕,不算深,傷到了肉,但沒見骨,傷口處血液凝結成稍暗的紅,不似下了毒。情形倒還不算太壞。
鳳泫部署完隘口的防備,又將部分侍從分了兩隊,一隊去前方探路,另一隊去附近尋找水源,一切部署妥當,這才攙扶了胡月如走到阿曛和十公主所歇息的樹邊。
見十公主手臂處包紮有布條,鳳泫問道:“傷得重不重?”
阿曛道:“剛剛我檢視過了,不算太重的傷,但失血較多。公主怕是體力會不支。”
十公主卻是咧嘴一笑,憤憤道:“死不了。這點傷算什麼。那些個人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