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了呢。
“行了,我在這裡謝謝你好意了,有機會我會找個好的。”
聚會安排在A中外面的一家普通飯店,跟舉行畢業告別會是同一個地方,用陳晉榮的話來說這叫緬懷。
驅車來到A中,我看了眼身旁的茉莉,頭疼道:“別揪衣角了,剛買的裙子,弄皺了可惜。”
茉莉轉頭看向窗外,語氣有掩飾不住的頹軟:“格格,你說男人這麼就那麼薄情呢,陳晉榮是這樣子,連嚴寒也這樣,不,嚴寒更有能耐,連證都領了。”
我託著下巴思考這個問題,回答說:“嚴寒可不是薄情,他能六年如一日地陪夏悠身邊,這情誼擱在哪裡,都是情比金堅。”
茉莉瞅了我兩眼,無語地撇撇嘴皮子,推開車門下車了,我停好車,跟著下了車。抬頭看了眼飯館的招牌,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的,飯館的招牌倒依舊紅火光鮮,跳動的廣告霓虹燈在這灰濛濛的夜色裡,肉眼倒是很難看出分辨出色彩。
飯館的老闆娘還是老模樣,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大痕跡,只是身材更胖了點,頭髮更短點。我記得自己高中畢業後的暑假,嚴寒還在這裡請我吃過飯,當天是老闆娘親自下廚的,給我們兩個燒了道拿手的江南好菜。
如今老闆娘已經不記得我了,見我和茉莉進來,便笑著問我們:“是九班的同學吧?”
茉莉跟老闆娘打了聲招呼,然後輕聲熟路拉著我向大包廂走去,站在門口,我揶揄道:“不怕見到陳晉榮那小子了?”
茉莉澀笑,然後無所謂地說道:“不怕了,人都走到這裡了,怕什麼,而且我茉莉又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我:“這樣子想挺對的。”
茉莉不滿地看向我:“你這語氣挺起來,挺過來人的嘛。”
我:“……”
我跟茉莉來的早,我們過來的時候,整個大包廂裡面才坐了十幾號人,都是一些老面孔,不過感覺卻生疏得厲害,直到有人在喚我們兩個名字,因為熟悉的腔調和音質,腦裡才突然想起這些同學的名字。
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隨意跟老同學嘮嗑,心情突然大好起來,大家雖然很久沒見面了,但是多半知道我和嚴寒的情況,也知道嚴寒跟夏悠結婚的事情,所以在聊天的時候,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嚴寒。
唯獨坐在我對面的江陵,突然笑著問我:“夏子薇,你跟嚴寒怎麼就不走下去呢,當初畢業的時候,我們大家還都盼著喝你們倆的喜酒呢?”
我愣了愣,硬是反駁不了半句,直到解圍的人出來,曾經跟我是我組長的顧小云,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
“格格,你在英國呆了那麼久,感覺咋樣?”
我扯扯笑:“還不錯,就是天氣太差了。”
……
大概過了幾分鐘,又進來幾位老同學,我無意看門口一瞥,意外看到進來的嚴寒,我扭回頭,繼續和同學講我留學時發生的趣事。
嚴寒走過來打招呼,就立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今個他穿著休閒褲加淺黃色的T恤,俊雅筆挺的模樣穩重而成熟。
茉莉不放心地拉了下我的衣角,我用眼神示意她我沒事。這麼多年了,即使心裡真難受,也不像當年了,什麼都顯擺在臉上。
“嚴寒,怎麼不把你家那位帶過來?”茉莉問得笑臉吟吟。
嚴寒笑得扯嘴笑笑:“她忙。”
茉莉欲要繼續問下去,當她看見陳晉榮的臉時,什麼話也說不出,悶聲坐在一邊,而本來笑嘻嘻的陳晉榮,看見茉莉時,也尷尬了。
我把這幕看在眼裡,心裡挺唏噓的,年少的青春愛情,如果沒有走下去,再見面時,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尤其是沒有斷得乾淨的情況下。
…
人到的差不多,老薑也被大夥請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老薑人老了不少,我看著他的花白頭髮,心裡挺心酸的,心想當班主任這活跟我搞證劵的差不多,整天擔心這又考慮那,確實老得比較快。
老薑笑嘻嘻地說了幾句開場白,掃視了幾眼大夥後,問道:“邊疆那小子呢,咋沒來啊,遲到了?”
有人接話說:“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在路上了,堵上了吧。”
老薑:“全班那麼多人,咋就堵他了,等邊疆過來,咱們要罰罰他。”
“呦!說曹操曹操到……”
我抬起頭,果然在門口看見趕過來的邊疆,俊眉秀目,身形頎長,幾年不見,這男人倒把自己修煉地越發出眾好看了